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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撑着伞在一旁,伞沿不住的往他身边倾斜,反而把谢青吾大半身子露在伞外,他不着痕迹的皱眉,片刻後只能将人又往怀里轻轻拢了拢。
李云深洗漱的动作快,穿了件单衣靠在榻边看了几份折子,仿佛是有些疲惫了,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人呢?”
内侍刚刚调过来服侍这位祖宗,一时不敢确定他说的谁,顿了片刻才踌躇的答:“谢公子还未曾出来,奴才也不敢进去。”
他嗫嚅着说话,自然不敢告状,这位公子在您怀里乖的小猫一般,离了您就又闹又叫,碰他一下就哭叫着发抖。
外面仍是大雨,屋里倒还暖和,那人听见人声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擡起头来,慌张无措里又有些委屈,看见他过来连忙胡乱去抓搭在一旁的衣裳。
“殿下,殿下……”
李云深便看着他拖着两条废腿磨磨蹭蹭的想站起来,却又因使不上力气而砰的一声摔回了浴桶,眼神茫然失措看着狼狈至极,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那只眼睛里干净的好像是雨後澄澈的天。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突然俯身捏住了谢青吾消瘦的下颌,没什麽肉,与其说捏,不如说是叫一直怯懦不敢看他的人擡起眼睛。
“过来做什麽?”
明知故问。
整个成王府都是他的,他怎麽会不知道这人每天傻乎乎的在门边等着他了,却又害怕见他似的,绝不出现在他眼前,只是悄悄的偷看,看见他回府後才回去。
傻子有时候找不到路,他只能叫人悄悄领他回去,派去的人回来都十分头疼,毕竟要引一个不知世事的傻子走一条正确的路并不容易,回晚了郑殷便着急的满府里找,时时刻刻跟看眼珠子一般。
但就和李云深不愿见他一般,谢青吾也从不见他,哪怕相隔再近也从来不敢出现在他眼前。
有时候他甚至是怀疑,谢青吾是不是记起来了什麽,才会这样躲避着他。
谢青吾站不起来,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浴桶边缘,他的小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有些伤後的痕迹,用力之时看着有些扭曲。
“殿下……”
罢了,问一个傻子有什麽意思呢?反正也不会得到答案,从谢青吾疯了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得不到那些想要的答案。
他将谢青吾安排在客房,夜里歇下的时候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睡不安稳,从三年前就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安稳过的。
从前是因为不安,憎恨,现在呢?明明已经没有人再能威胁到他,他在这里,京中五万御林军护城,王府暗卫环绕,明明是这样安稳的位置,却还不如当年塞外幕天席地枕着衰草来的安心。
自己是怎麽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样孤家寡人的地步?
李云深安静的看着房梁,屋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他听着小声而缓慢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习惯性的去找榻边的长刀,握上刀柄的那一刹那,方才发觉那脚步声带着一点踉跄。
一直到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他都不曾正真动手,仿佛当真睡着了一般,不动声色的等待着他的靠近。
在某些时候他甚至再一次想着,谢青吾是不是并不曾失去神智,所以才会在这样的半夜靠近他,那麽他又想做什麽?
温热而柔软的气息靠近放在榻边的右手,那个地方最容易握上一旁的长刀。
细腻的肌肤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消瘦,在黑暗中触碰上去能感受到骨骼,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吻在他腕骨,像是怕惊扰了他一般,小声道:“殿下,生辰快乐。”
李云深蓦地一怔,是了,今日不仅仅是八月十五,还是他的生辰,往年父皇还在的时候虽然表现的对他漠不关心,但该有的赏赐从不会亏待他,就算赏的不如李云霁或者其他皇子,母妃也会偷偷给他更好的。
後来谢青吾把他困在身边,用尽办法对他好,每年生辰就是再忙也必然抽出时间来陪着他,奇珍异宝山珍海味拱手送到他眼前,生怕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如意,而今……
三年的时间过去,他又曾在边疆待的时间长久,无人知道他何时生辰也是正常的,就算知道多半也是阿谀奉承,哪里来的真心。
那人亲了亲他的手腕,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正准备轻手轻脚离开之时睡熟的人却动了动,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眼帘,声音很轻带着些微的沙哑:“贺礼了?”
第二天李云深难得醒的稍晚,自然是无人胆敢催他的,更何况中秋佳节,朝中也不会有什麽事赶在这一天。
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怀里有什麽在动,他眉头轻轻皱了皱而後一只温热的手便抚上他眉眼,细细给他碾平眉间沟壑,片刻後得寸进尺的上前来,偷偷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退开的时候还欢喜的小声喊着殿下殿下,仿佛是终于捧到掌心的某件宝物。
李云深:“……”
睁开眼的时候那人却又极快的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柔软的发顶,想重新钻进他怀里,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又悄悄往後退了退。
李云深一时间心情复杂,掌心无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发顶,长发柔软如绸缎,在他碰上的时候像只小猫一样无意识的蹭了蹭他掌心。
他曾经似乎是养过那麽一只小猫的,後来,後来似乎是因为那只猫不小心抓了谢青吾两爪子,然後就送给了一个特别喜欢的小公主养,他年幼的时候似乎还是挺喜欢这些小东西的。
不会背叛,不会欺骗,柔软又舒服,抱着怀里的时候心脏都是温热的。
他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谢青吾柔软的长发,直到他在被子里换不过气来,憋红着一张脸掀开一丝缝隙呼吸。
“怕我吗?”或许是害怕的,自己在他高烧的时候逼他醒来安抚郑殷,甚至连看着他的时候表情都是冷硬的。
李云深闭了闭眼,他哪怕是傻了都还记得自己的生辰,却还是被自己逼的畏惧自己。
缩在被窝里的人小幅度的摇摇头。
“那为什麽不敢看我?”说完却并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将人从暖和的被窝里摘出来,他穿的单薄,消瘦的肩头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忍不住又往後缩了缩。
从李云深的角度来看,他就缩的像一只鸵鸟,眼眶微微泛着红,柔顺的长发被揉的凌乱贴在脸侧,被他盯久了才嗫嚅着开口,声音又软又委屈,看着格外叫人心疼:“殿下,殿下厌恶我……”
李云深呼吸一顿:“谁告诉你的?”
“舅舅……”
郑殷。
李云深突然有些想知道郑殷到底说了他多少的坏话,才叫他对自己怕成这样,明明就想着自己,却连过来看一眼都不敢。
“殿下,殿下不想见到我……”
他懵懵懂懂,眼里却满满都是委屈难过,说完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砸到衣襟上,大约不想叫人看见,又哽咽着慢慢往被子里缩,他很怕人,平时看见不认识的人都要哭叫,这时候忍着不敢在李云深面前闹,生怕他的殿下嫌弃他。
李云深愣了愣,原来郑殷告诉他自己不愿见他,所以这一个月来都只敢偷偷摸摸的看他,却生怕被自己看见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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