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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你来我往（第1页）

可能与不可能，一字之差，本质却天差地别。

艾欧握着命运泥板的手更用力，他无法接受失去命运泥板的后果，这不在他意料之中的变故几乎让他自断一臂，束手束脚起来。

斗姆伸手接住宝玺，幽邃神光吞吐不定，让艾欧的脸色沉了下来。

混乱即为变化，它的力量体现在无序、不可控、不确定性、不稳定，战争厮杀、自然灾害、动荡分歧、怠惰疯狂等都被混乱领域包容。

混乱是创新和变革的源泉，它打破了既定的模式和规则，为新的思想和方法的诞生创造了条件。但混乱的不确定和不可控也会带来风险，烧去枯草的同时也会引毁灭一切的火灾，它同样需要秩序来引领规范。

“秩序的根源在于理性和智慧。”

弥赛亚的声音响起，一袭肃穆白袍的圣子高举权杖，向世界和众生宣告。

“在社会层面，秩序表现为法律、道德和制度，它们确保了稳定与和谐。”

正义三圣面面相觑，与正义之神提尔和忠诚之神托姆的迟疑犹豫相比，苦难之神伊尔马特毫不犹豫表示了支持。

“在思想领域，秩序体现为逻辑、理性和系统性，从错误中筛选正确，从规律中明晰真实。”

科技、锻造和明之神贡德默默点头，欧格玛堕落后，中等神力的贡德得到了知识之邸的掌控权，音乐和歌唱之神密黎儿与文学之神迪奈尔都只是没什么战力的弱等神力，在这风云变幻的危集关头，只能默认了贡德的主导权。

“秩序也存在于自然法则中，猎手和猎物的数量会维持着动态平衡，任意一方消亡都会带来连锁反应。”

风暴之神塔洛斯与森林和季节女神梅丽凯遥遥对视一眼，静默的低下头。

“混乱与秩序并非完全对立。一定程度的混乱会引变革，为新秩序的建立创造条件。这种混乱激了创造力，也促使我们不断挑战现有的秩序，让环境朝着自身所希冀的生改变。”

斗姆闻言展颜，笑道：“善。恰似阴阳变化之妙，阳从阴生，阴生于阳；阴极阳生，阳极阴生，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是故圣人知自然之道不可违，因而制之，此之谓道法自然。”

命运泥板颤动着，出如山崩海啸般的微小欢呼。

在那场动荡中，秩序易主也造成了命运泥板崩解的后果，它迫切希望能够再次聚合，在混乱规则的影响下响应了弥赛亚的呼唤。

艾欧并未得到命运泥板的认同，他用平衡规则强行束缚住这件神器，让命运泥板能为他所用，这么做的后果是艾欧每次动用秩序规则都将付出代价！

直至他以信仰规则将众神绑定，借由众神的神职领域才勉强撑起平衡规则，初步掌控了秩序规则。

托瑞尔众神必须选择某个阵营才能坐稳神位，混乱、秩序、善良、邪恶、中立，两两配对组成九宫格般的阵营。

这是平衡规则在挥作用，众神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帮助艾欧侵占这些规则。

如果不是斗姆和塞伦特的到来，失落在深渊之中的混乱、有鳞叉舌者阿里曼持有的邪恶、秩序之善蛇洁芮恩所留下的善良，都将被艾欧收入掌中，构建起他无可动摇的威权！

明明是再紧要不过的关头，塞伦特却有些失神。

艾欧的所为让他想到了另一位存在。

同样是以己代天，艾欧的处境远比另一位存在要好。

他是托瑞尔世界唯一神上神，先行者阿里曼受到无法逆转的损伤，只能龟缩在地狱，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可即便如此，艾欧踏出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现在甚至有可能在这场人劫中陨落！

这条路并不好走。

故事之神正唏嘘感叹着，忽然现自己的神格开始颤动。

他所拥有的故事、历史、激励、欢乐、活力、青春、吟游诗人、半身人的艺术等神职都被取走了部分力量！

不只是塞伦特，无尽幻梦外交战的众神也被取走了部分神职力量。

裳提亚的大地和农业，阿曼纳塔的太阳，甚至是圣子拥有的光明，但弥赛亚的月亮和梦神职并未受到影响。

这是因为弥赛亚除光明之外的神职并不属于费伦世界，信仰规则难以撼动。

所有人都想起了圣者之灾，诸神被从神国中扫落，以圣者姿态行走在大地上。

借着诸多神职的力量，有失控迹象的命运泥板停止了颤动，泥板上的天平绽放奇妙辉光，缓缓驱散混乱规则的影响。

不！这不是驱散！

故事之神看着自己开始失控的神职和神格，眉眼微沉。

艾欧将混乱规则的力量转移在众神身上，除非斗姆愿意承担众神失格的代价，不然就只能收回混乱之力！

而这也意味着无人能阻止艾欧的脚步，他将来到天堂与地狱的连接处，干预那场未尽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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