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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来亨也只剩一个人,要带他突围,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之前李来亨一直没在评论区回复消息,让秦良玉和观众们都错误地预估了形势,还以为茅麓山是和睢阳一样的情况,意图死守,故而携带了许多的辎重粮草军械前来。
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再带走。
她上山途中,已经将它们彻底丢弃,东一茬西一茬抛得到处都是。
鞑子兵因此被吸引,一窝蜂涌过去疯抢,反倒是为这边减轻了许多压力。
她语气严肃,李来亨下意识接过长枪,往前走了两步,忽而顿住身形,轻声道:“谢谢,但不必了。”
“什么?”
秦良玉挽了个枪花,刷刷砍翻了最先冲上来的三名士兵,衣袖一掠,翩若惊鸿地落地,无比惊讶地转头看他:“说的什么憨话,先杀出去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来亨伤得太重,满衣铁甲俱成血色,唯有一双明眸露在外面,清湛得惊人,倒映着漫天火光。
即便已经摇摇欲坠,他手中还在机械地挥动长枪杀敌,一刻不休。
像他这样的战士,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便不会认输倒下。
可他的语气却满是悲伤:“出去?外面已经尽是鞑子的天下了,我又能去往何处?”
秦良玉一怔。
外面的火光仍在摧烧,炮火仍在呼啸,李来亨神色苍凉地笑了笑,又道:“茅麓山,正是我为自己选择的葬地,是天下九州最后一块干干净净,未染胡尘的汉土。”
他的年纪还很小,却生在这乱世,亦长在这乱世,记忆中,尽是社稷飘摇、家国沦丧的无尽烽火。
李自成罹难九宫山时,只有三十九岁。
李来亨当时还是一个伏在爷爷膝上玩耍的幼童,被大顺军的忠心将士拼死送了出去。
后来,义父李过、舅爷高一功带着他转战四方,却先后战死。
李来亨奋战出重围,来到茅麓山开辟根据地,聚众十万,屯田自给。
他也曾见过当年抗清的辉煌盛景。
形势最明朗的时候,李定国光复西南桂湘,连诛满清两王,郑成功坐镇东南海域,舳舻千里,战旗蔽日,大举北伐至南京城外。
李来亨也带着夔东十三家配合他们出击,一路势如破竹,逼近重庆。
三军齐出,收复半壁江山已然在望。
然而,那样的璀璨,已是最后的昙花一现。
随着李定国被叛徒孙可望降清出卖,机密尽泄,局势孤危,不得已转战千里,血战磨盘山,直至在忧患中病死,死前留下遗言:“宁死荒外,勿降也!”
郑成功先遇飓风毁船,水师折损惨重,后因清兵援军尽数集合,势单力孤,鏖战之后兵败退回厦门。后来,为了开辟新的海外抗清根据地,转向台湾岛,数月后亦病逝。
李来亨在重庆城外,被己方战友谭诣反水背刺,为封侯的高官厚禄而投降清廷,最终一败涂地,大好局势尽皆毁于一旦。
英杰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
这,并不是一夕之间慷慨就义的过程。
而是在漫长的二十年南明岁月中,曾有过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抗争,无数次的风刀霜剑、腥风血雨,险死生还,却还摇晃着爬起,继续提刀杀向前路。
无数次希望升起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最终碎裂,只留下无尽的惨痛。
如此,叫人怎能不恨?叫人意怎能平?
李来亨虽然年纪最小,却是所有抗清将领中活到最后的人,亲眼见证了所有抗清盛举的兴起和毁灭。
见它星星之火勃然生,见它燎原之势遍插军旗,见它剑势如虹气吞万里,见它轰然倾塌满地残红。
所有人都逝去了。
而他,成了那个废墟之上,对着最后一缕残余的风中劫火、灰后余烬,失声恸哭,还想着再将余灰捞起,重新补天裂的人。
这样的日子,李来亨过了整整两年。
在郑成功和李定国相继去世后,他明知自己孤立无援,已陷入绝境,不会再有人来救自己,外面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却还想要试一试。
他反攻过、突围过,也曾重创过清军,取得过几场胜利。
但一切的一切,其实在兵败重庆城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这两年,他便如同一艘缓慢滑入深海的孤舟,看着自己不住下沉,所有的尝试都终究成空,炽热的心火也终于一点一点被冷雨熄灭。
如今,便是最后的时刻。
冲天的火焰中,李来亨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晰地响起,仿佛沉重的钟声,一声声敲打在心上。
“忠贞侯,您知道吗——李晋王去世之后,有人为他写悼词:说「一身转战千里路,只手曾擎半壁天」,「华夏魂随大王去,怒江水共彩云飞」,又说,「诸葛无命延汉祚,武穆何甘止朱仙」。”
多少年了,五丈原的明灯还在风前明灭,朱仙镇外的汴梁城郭已然在望。
他手中的枪尖垂落,站在风里轻轻地说:“二位先贤没能实现夙愿,光复河山,而我辈亦然。”
“我们难道是不想吗?是已然无力回天。”
三百年汉家帝国的覆灭,华夏天倾,仅此一身如何能挽?
都说「只手曾擎半壁天」,可是天数已定,战友皆亡,又岂是他一人能够独自擎木而支?
秦良玉默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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