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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8 院试案首（第6页）

其他女子也都十分钦佩杜家四个姑娘的文采，毫不嫌弃她们身着麻衣，笑吟吟地与她们把手言欢，甚至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两个时辰转瞬即逝，诗会落下帷幕。

离开前，孟清妍还为一衆女子准备了礼物——一本诗词，一盒胭脂。

“这胭脂可真香，我还从未用过胭脂呢。”

“书也是好书，你们发现没，这书上都是女子所作的诗词。”

“孟小姐平易近人，一点也不摆县令嫡女的架子，她竟然也读四书五经，还说要来咱家拜访，这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等过些日子，咱们就试着跟孟小姐提一提，衆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团结一致，说不定可以让更多的女子识字，甚至是有书可读。”

姑娘们脚步轻快，畅想着美好未来，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耀眼。

-

八月十五，院试放榜，亦是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

昨天晚上杜青棠看书太过入迷，睡得有些迟，正做着美梦，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杜青棠睡眼惺忪地开门，曹行粲穿戴整齐，负手立在门外。

见杜青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曹行粲难以置信：“放榜这麽重要的日子，你竟然睡得着？”

杜青棠转身进门，啄饮杯中凉水：“彻夜不眠就能改变院试结果吗？”

曹行粲噎了下：“你快些，放榜可不等人。”

杜青棠含糊应一声，飞快洗漱，整理仪容，去一进院与曹行粲四人汇合，向着贡院一路狂奔。

贡院外人群熙熙攘攘，喧闹无比。

衆考生翘首以盼，或自信满满，与人谈论院试试题，或破罐子破摔，一脸麻木地抱手而立。

卯时，破晓之际，贡院大门打开，两排衙役簇拥着负责发榜的官员鱼贯而出，考生纷纷避让。

与正试後放榜不同，本次放榜拆弥封，公布考生姓名，且人数只有正试录取人数的一半，即五十人。

这五十人被称为“生员”，将获得进入府学和县学读书的资格，其中第一名称为院案首。

生员俗称秀才，在一定程度上算是脱离了平民阶层，享有免除赋税和徭役丶免交公粮丶见官不跪等特权。

负责发榜的官员将写有录取考生姓名的红案张贴在告示墙上，说几句勉励的话便离开了。

衙役点燃爆竹，考生们踩着热闹的爆竹声涌向红案。

“我中了！我成秀才了！”

“第三次落榜了，这一年来我头悬梁锥刺股，为何还是不行？”

榜上有名的考生高兴得手舞足蹈，喜极而泣。

不幸落榜的考生则捶胸顿足，痛哭流涕。

有位白发苍苍的t阿公无法接受自己再次落榜，当场口吐鲜血，直挺挺倒下。

他的家人脸都吓白了，背起人直奔附近的医馆。

衆人围观这一幕，皆唏嘘不已。

在场有二十多位考生来自清苑书院，有人榜上有名，也有人落榜。

哭过笑过之後，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榜首，旋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好，又是杜同窗。”

“哪天她没得第一我才觉得奇怪。”

说罢，纷纷向杜青棠道喜。

曹行粲定定看着红案，忽然偏过头，理不直气也壮：“杜青棠，要不你推迟三年再考乡试吧。”

杜青棠冷笑：“但凡多吃两粒花生米，你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曹行粲瞠目：“你说什麽？”

杜青棠转身就走：“好话不说二遍。”

曹行粲追上去：“杜青棠，你给我站住！”

赵丶方丶钱三人哭笑不得，也追了上去。

......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杜家小院的胡同口。

下马车前，杜青棠问：“你打算怎麽过中秋？”

曹行粲在看书，头都没擡：“自然是一个人过，喝酒赏月，露天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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