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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149 当街打人（第7页）

杜青菊怔了下，笑容寸寸收敛：“说实话，我无法保证女医局一直都在。”

这下轮到阿花怔住，好在她很快回过神，言辞咄咄：“既然如此，你给了她们希望，又让希望破灭，做这些事情又有什麽意义？”

杜青棠却是摇头，一脸的不赞同：“为何要纠结未知的结果呢？比起将来，我更注重当下。”

“这些女大夫入了女医局，可以更加系统地学习脉学丶草药学以及缝合术，可以研读她们过去接触不到的医书，彼此间还可以交流心得，交换经验。”

“以上都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收获，会让她们成长，医术越发精进。”

“即便有一天，朝廷下令取消女医局，她们各归各位，也能凭借所学所得救死扶伤，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杜青菊弯了弯眼：“这就足够了。”

阿花张了张嘴，垂下眼：“那你可曾想过，她们在外行医问诊会遭到质疑，会遭遇许多不公，甚至是陷害？”

她擡起手，手指上的疤痕令人心惊肉跳：“我以前做过坐堂大夫，师兄们嫉妒我，废了我的手......”

话未说完，手背覆上一抹温软，是杜青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杜青菊满眼心疼与愤怒：“太过分了，姐姐你可曾报复回去？”

阿花摇头：“师父他站在了师兄们那边，我不曾追究，算是还了当年的教导之恩。”

“姐姐，你可要报名参加女医局的选拔？”

阿花正欲摇头，冷不丁又被杜青菊挽住了胳膊：“他们不是瞧不起女大夫麽？咱们就将女医局发扬光大，狠狠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何为後悔！”

阿花挣了挣，没挣开：“......你别太自来熟。”

杜青菊笑脸盈盈：“我与姐姐一见如故，情不自禁想要亲近罢了。”

阿花：“......”

阿花挣开杜青菊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阿花坐在院子里整理草药。

她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声鸟鸣，才惊觉方才走神期间，竟将枯叶与昨天整理好的草药混在了一起。

阿花：“......”

阿花又去整理菜圃。

她发现角落里有一朵野花，颜色粉嫩，含苞未放。

阿花绕开这朵花，继续拔草，思绪却飘远了。

她想起在医馆的十年。

想起双手被废时的痛苦。

想起德阳乡主的话。

阿花眼神微闪，用伤痕累累的手指碰了碰花苞：“你若明天开花，我就......”

是夜，阿花做了一场梦。

从医馆回村後，她时常做梦。

梦见被师兄们使绊子，梦见双手被废後，师父冷漠的眼神和师兄们小人得志的作态。

这次也不例外。

但结局有所更改。

并非是她被逐出医馆，狼狈回村，而是她用同样的方式废了师兄们的手，还成为闻名大夏的女大夫。

翌日，晨光熹微之际，阿花睁开眼，躺在炕上没有动弹，回味着梦中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院子里，发现菜圃里的那朵花居然开了。

粉白色花瓣迎风轻颤，嫩黄花蕊上立着一只蝴蝶。

阿花：“......”

两个时辰後，阿花出现在女医局报名处的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擡脚走进去：“我来报名。”

......

回到村里，阿花遇见阿婷。

阿婷见到她，扭头就走。

“阿婷！”

阿婷迟疑一瞬，慢下脚步。

阿花轻咳一声，有些变扭：“我去报名了。”

阿婷眼睛睁大，嘴角上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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