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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189 大获全胜（第2页）

冷静发疯，冷静创死所有人的那种！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老夫没力气继续陪她闹腾了。”须发花白的老大人咳嗽两声，语气沉重，“其实若非诸位横加阻拦，若非那十八人铤而走险，加害文国公，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至少方永不会设计构陷杜青棠，陛下也不会为了给杜青棠压惊，承诺她一个条件。

“做了这麽多，闹了这麽久，最後反而为女子做了嫁衣，真是......”老大人雪白胡须随风飘曳，长叹一口气，满心怅然，“老夫劝诸位莫要再轻视女子，她们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优秀。”

“倘若诸位一味地敌视女子，一味地引发争端，闹得朝堂之上一片乌烟瘴气，恐怕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超越我们。”

“一如文国公和t海宁伯那般。”

衆人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本次恩科已经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

“那也不能让陛下开放女子科举。”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陛下是有意选在今日，在传胪大典上提及此事，全然不给我等反对的机会。”

“所以毫无转圜馀地了？”

“没错，毫无转圜的馀地。”

衆人呼吸一窒，心如刀绞。

复杂的眼光从那渐行渐远的新科进士身上划过，石紫山拈须轻叹，扬声道：“都散了吧，该做什麽做什麽去。”

首辅大人发话，百官不敢不从，拱手行礼，作鸟兽散去。

石紫山侧首：“恭喜严大人，贵府两位小姐高中进士。”

严天德面色依然肃穆，语调平直：“这才只是开始，她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若非石紫山亲眼捕捉到严天德翘起一瞬又落下的嘴角，他真以为自己的这位老友已经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脱境界了。

石紫山：“......”

另一边，新科进士前往集英殿偏殿更衣，为传胪大典後的必备流程——跨马游街做准备。

衆女子叽叽喳喳，嗓音中满是欢快。

“文国公太有魄力了，大女子当如是也！”

“太爽了，我也想像文国公那般肆意如风，想骂谁就骂谁。”

“如今尘埃落定，我只想早日回乡，将我高中进士的好消息告诉家里人，狠狠打一打他们的脸。当初我要报考科举，他们冷嘲热讽，还打算把我关在家里，现在我成了进士，成了胡大人，只要想到他们匍匐在我的脚下，往後都要仰仗我过日子，我这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春云姐姐，你打算继续住在家里吗？”

张春云听着同年们欢快的语调，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闻言轻轻摇头：“我打算去城南租一间屋子。”

昔日为了读书，为了不嫁给痴儿为妻，凄苦半生，她不得不妥协，任由家里人夺走她每月教书的俸禄。

隐忍数年，一朝鲤鱼跃龙门，无论仕途顺遂与否，她都不打算继续忍下去了。

从今往後，她是张春云。

她只是张春云。

不再是即将被高价卖出去换聘礼，给张耀祖攒媳妇本的张春云。

八月烈阳照在身上，炙烤着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

张春云拭去额头的汗珠，缓缓笑了起来。

未来可期，不是吗？

......

新科进士换上进士袍，一甲三人则头插双翅簪花，身着红袍，在内侍的引领下上马。

探花吴光立在高头白马旁，见阮然由远及近，眼神闪烁，忽而轻咳一声，款步走向阮然，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阮姑娘，这马不知秉性如何，以防万一，还是由吴某扶你上马吧。”

牵着马的禁军：“？”

禁军觉得今年的探花脑子似乎不大好，绷着一张黑脸，粗声粗气道：“吴大人尽管放心，这马经由御马厩的御马官精心调.教过，最是温驯不过了，您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吴光笑脸一僵，复又笑道：“竟是如此麽？不过阮姑娘还得多加留心，以免......”

阮然踩着马镫，轻巧如蝶一般落在马鞍上，居高临下地睨着这聒噪烦人的探花，语气疏离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不必了，阮某自幼学习骑射，知道该怎麽做。”

说着，阮然又道：“还请吴大人称我为阮大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什麽阮姑娘，听着怪腻歪的。

他们很熟吗？

她可是要闯出一番大事业的女人，男人离远点，统统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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