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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惹他生气的后果便是没有什麽后果,顶多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重话。
宋公子从来不是旁人眼中不好说话的人。
岁宁一路上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最后他在一间别院门前停下了。门前立着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落叶满阶,树下拴着匹青鬃马。
岁宁猜测他是一个人来的。
她问:“不回安陆城去麽?”
宋聿撒开了她的手,落下门栓,没好气道:“这麽晚我上哪给你找船夫去?”
岁宁即刻噤声,随他推门进了屋,把灯笼放在了桌上,引火点着了灯台照明。
屋内有些狼藉,家具也陈旧落了灰,与这贵公子平日里住的地方相比,堪称陋室。
夏季里闷热,屋内空气凝滞,豆油烧着的气味也不怎麽好闻。她又支起窗格,携几缕夜风与月光进来。
“去哪?”身后之人叫住她。
“汲水。”
她打了盆清水,径自坐在轩窗前,以水面为鑒,卸去绮丽的妆容。
回首见他仍生着闷气,独坐席间,一言未发。
岁宁方一走近,便听他冷言冷语威胁:
“你在建康城的仇家以四百金悬赏你的头颅,陆氏也在花重金寻你。你说——我把你交给谁好呢?”
她闻言波澜不惊,只低头绞着湿水的帕子,低声絮语:“那公子便把我交给仇家吧。比起生前那几分旧情,还是死人的分量更重些。”
再擡眼看他时,他好似更生气了,连要替他濯洗的帕子也躲开了。
“做什麽?”
“替公子沃面。”
湿帕轻轻拭他眉眼的轮廓,抚平紧蹙的眉,又在额角那道早已淡了的疤痕处流连。难怪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戴着絮巾。
原本缱绻与柔情都掩过了恼怒,她却惯会破坏氛围。
“呀——我以为是公子的脸沾了尘土,原来是生气了脸才这般黑的呀。”
没等他再次开口,岁宁便又慢条斯理地替他擦手,温声道:“从前还是奴婢时,都不曾替你做过这些,所幸公子从未与我计较。”
“如今是我计较不计较的问题麽?”宋聿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沉声道,“你倒是能耐了,敢在武昌地界杀人。我外祖可不会包庇兇犯。”
她低眉,咕哝道:“我知错了。”
但下次还敢。
两厢对视之中,宋聿忍不住擡起手覆上了她那刚洗去铅华的面庞,光滑的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摩挲。他不曾拿过刀剑,也许久不抚琴,是以指尖的薄茧都没了。
岁宁眨了眨眼,眼睫轻颤,好似月色都融入了她的明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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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已完结,番外更新中~~意外成为无色之王的荆只好着手解决能量溢出这个烂摊子,创造了四张卡牌进入猎人世界,但是…它们却选择了令人意外的道路。那麽,家族和家人的定义究竟是什麽呢?您在我面前,是家主还是家长的身份?灿烂阳光丶总能感知爱意的孩子,本该在鲸鱼岛体验正面的情谊,却被爱意吸引到揍敌客家族。爱笑的大哥,偷哭的二哥,傲娇的三弟,可爱的四弟,害羞的五弟…和蔼的爷爷,通情达理的爸,高贵优雅的妈米露锦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嗯嗯?家人们明明有这麽爱我呀。最喜欢大家啦!无所谓,我会撕卡。潇洒随性的少年剑客,本该作为猎人周游世界,却选择在鲸鱼岛养老—前提是没遇见小杰的话。没有血缘关系…原来也可以成为家人啊。如果我和杰是主角团的兄弟组,那麽我们必有一个祭天,或者双双祭天,不过无所谓,必要之时,我会撕卡,杰存在就够了。少年语调平平,却带着微妙的疯感。我无法再忍受孤身一人的生活。瘦弱阴暗的孩子,本要在在流星街大展身手,却主动选择放弃能力,来至窟卢塔族。天赋能力—治愈,绯红眼(预知替换)能,告诉我这首祷告词的含义吗?我将以不灭的灵魂起誓,追缠你们,永世不休。泣血的誓言,族人的仇恨,轮回的纠缠,一切,一切。大地的赐福生了意识的能量卡平静安然,静静凝望远方的友人,充满信任。〔即使我们未曾见面,但我们的羁绊,无比深厚〕我们的性格截然不同,我们的力量出于一体,印刻在灵魂上的羁绊,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救出夥伴,开啓猎人之旅!需要注意的地方走的小酷复仇线,所以这本可能对旅团粉不太友好(鞠躬)内容标签猎人治愈其它友情,亲情,成长,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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