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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该问的。”秦瑞掉头回营地。
“是。”
秦瑞随大军赶往果珞,默许将士们战胜後的消遣活动,却不参与,只一味赶路。
刚在果珞驻扎下来,他便马不停蹄直奔郢州。
单枪匹马,如若此时有敌党埋伏他,那真是个良机。肩部中箭後一直是简单止血,未得到治疗。
此刻全凭一口气吊着,他要去郢州,找徐梦雪求证。她是她好友,她说的话他才信。不,也可能不会信。
一路南下,景色变了又变,如同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织就的结果,没有定性。
几夜未合眼,加上神经高度集中,使得他在徐府门前瞧见熟悉人影,还以为自己是在黄泉路上见到想念的人。
他一刻都不愿停地翻身下马,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直到听见日思夜想的声音唤自己名字。
“秦瑞?”
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如同他的膝盖,当场跪在林书怡裙边,晕了过去。林书怡眼疾手快蹲下扶住他的头,才没让他给自己磕一个。
好在是徐府门前,使唤一声便能找人将他擡进去。若是在外头,她就直接丢下他不管,喂了狼最好。
秦瑞昏睡一日,黄昏时醒过一次,没见着人,疯子似的满府里找人。搞得徐府乱七八糟,还惊动二位老人家。
最终是徐梦雪将人找了回来。
林书怡嫌他丢人,只说了一句:“你再这样发疯,就别来找我,很丢脸。”
秦瑞垂头跟在後面,老实巴交的看着像是被欺负一般,但心底却乐开了花。
现在他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名誉丶颜面,甚至是尊严与她相比,一文不值。
用过饭後,秦瑞昏昏欲睡,他捏着一小块林书怡的衣袖,不敢太过用力,又希望她能注意到这一角。
林书怡拍开他的手,径直走向窗边榻上方桌。
秦瑞见她起身,整个人精神起来,目不转睛盯着她,直到她坐下。
“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在他昏迷中,大夫前来诊治。说是他已几夜未得睡眠,奔波劳累过度,身体发出警告,有猝死之象。
林书怡再不待见他,也不愿在徐府闹出人命。
秦瑞瞧着帷帐外模糊的影子,小声带点祈求音说:“你不能离我近点吗?”
“不能,等你睡着後,我也要去休息。”林书怡头也不擡,低头琢磨新样衣。
秦瑞又问:“你的房间在哪?”
“隔壁。”
听见她的回答後,秦瑞稍稍安心,心一安,困意席卷而来,瞬间将他侵没。
房中渐渐传来微弱平稳的呼吸声。
林书怡放下手中的笔,思绪纷乱,根本想不出新点子。她走近床边,眼神为笔,脸为画纸,一笔一画细细临摹。
他思念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怎奈你是皇亲贵族。”林书怡低低呢喃,她紧了紧衣衫离开这间屋子。
*
一夜暴雨过後,藏在角落的泥垢都被冲刷出来,雨过天明,天空洗得更亮堂了。
绿油油的树叶上,站着一排透气吃瓜燕子群衆,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底下那夥人是要去哪里呢?这阵仗比它们搬家还剩大。
秦瑞定定地看着她说:“郢州遇敌,这有一支军队,碰巧我有领兵作战的经验,我去援助赵信然。”
林书怡转开视线,语气平和:“知道了。”
他想让她每日写信,想让她等他回来,可他却不知以什麽身份说这些。
秦瑞站她面前,挺拔的身姿将她的身影完全笼罩。
满眼不舍道:“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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