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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茂都有些怀疑姜念这次生病把脑子给生坏了。
就算他现在和安逸分了手,但几个月前,母亲当着姜念的面问过他的恋爱情况,他当时还说了。
母亲让他交往的过程中多留意一点,她觉得那个安逸不像是省油的灯。
一向很少参与这种话题的姜念居然赞同了母亲,“我觉得妈说得对。”
他看了姜念一眼,敷衍地轻嗯了两声。
当时只觉得姜念和他不对付,连带着他交的男朋友也有被姜念瞧不起。
聂茂懒得再回答姜念的任何问题,将意识交给了困意,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向很少做梦的他,估计是换了床的缘故,那天晚上做了一个诡谲的梦。
一条巨大又灵巧的蛇从他的脚边一点点碾过他的身体,攀附上来,冰冷的身躯缠绕在他的肌肤上,似乎要将他的体温全部汲取。
身体发凉的不舒服感让他下意识挣扎了起来,但蛇缩紧身子,将他缠绕得更紧了。
胸腔被挤压,他还没有从呼进来的越来越少的空气中缓过劲来,那条蛇居然将他的蛇信子给伸了进来,也缠绕在他的舌头上。
他应接不暇,短暂的窒息感让他泌出了眼泪。
将他牢牢锁住的蛇动作停顿了下,然后吻上了他眼角的泪光。
…………
聂茂从噩梦中惊醒,缓了一会儿神后,他坐起身来,给自己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的确没有缺胳膊少腿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往旁边的病床上看去,被子被掀开,床上没有姜念的身影。
病房内的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聂茂皱了皱眉,一边将被褥叠好,将折叠床收拾到最小,放在墙边。
他想不明白姜念为什么一大早就要去洗澡,出来时还带着一股冷气。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他推开浴室的门,就算没有打开花洒,也知道方才被用过的都是冷水。
聂茂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有点受不了姜念了,就姜念那迎风就倒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用冷水洗澡?
到时候姜念生了病,母亲又要怪他没有照顾好姜念,他不想要母亲总是对他失望。
况且姜念还偷偷出去,到医院楼下的食堂里买了早饭,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像是滚了一层墙灰。
还一脸无辜地对他说,“哥哥,来吃早饭吧。”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发现姜念茶里茶气的了。
聂茂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想要对他示好的姜念,拿过袋子里的包子,坐在离姜念较远的地方,埋头吃了起来。
……………
聂茂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姜念虽然还是面无血色,但身上的病气少了一点,活人感多了起来,似乎不再是攀附在树上,只能从其他植物的身上汲取养分的湿冷的菟丝子。
他想着既然姜念的病好些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天天花这么贵的冤枉钱住院了,便给姜念办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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