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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年爬进车里先到处摸索,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两个核桃。
闫鹤在前座笑着说:“年年,我给你开啊。”
“咔。”
商年单手一握,伸开手,手心摊着俩碎核桃。
闫鹤:“……”
“啊——”他捏了一块比较完整的核桃仁递到赵心卓嘴巴。
赵心卓张嘴吃了。
商年又在车里摸索,掏出一包棉花糖,撕开:“啊——”
赵心卓乖乖张开嘴。
车里居然还有果冻,商年这个二货也撕开往赵心卓嘴里喂。
见赵心卓把果冻吃了,他心满意足,伸手戳戳闫鹤:“纸。”
闫鹤抽了一张纸巾给他,脸上堆起笑容:“年年,我……”
商年不理他,拿过纸巾给赵心卓擦擦嘴。
跟两个小孩子玩过家家似的。
秦岸开着车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
商年这车很不错,赵心卓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椅背里,两只手揣在卫衣前面的袋鼠兜里,弯着眼睛,乐呵呵地听商年说话。
商年那个脑子里缺根筋的扒着赵心卓的胳膊不肯撒手,这会儿也不社恐了,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赵心卓身上。
秦岸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轻咳一声,问商年:“车哪儿来的?”
商年说话做事的调调一看就不是北方人,这辆玛莎拉蒂挂着京A牌子,用脚指头想都不是商年自己的车。
他连驾照都没有。
秦岸对车是谁的不感兴趣,他就是想转移一下商年的注意力,免得他等下直接趴赵心卓怀里。
“姐夫的。”对着除了赵心卓以外的人,商年话不多,一句话掐头去尾,说完又把脸转向赵心卓。
“小卓哥,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吧。”
秦岸瞥一眼后视镜,赵心卓的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忽闪着。后座那么宽敞的地儿,他们两个非得挤在一起。
秦岸头一回在开车的时候分心。
“吧啦,”他觉得头疼,一下子忘记商年叫什么名儿,就直接叫人家外号,说:“他明天很忙,你找别人陪你去吧。”
后备箱里还躺着个大西瓜,秦岸把车停在赵心卓宿舍楼下,让闫鹤给商年把车开回去。
看他的架势是准备帮赵心卓把瓜搬到楼上去。
赵心卓不大好意思,伸手撑着后备箱的盖子,“学长,我自己搬上去吧。”
“小事儿。”
秦岸脸上没什么表情,撸起袖子露出肌肉轮廓分明的手臂,把那个瓜从后备箱抱出来。
椭圆形的瓜,秦岸抱在手里,一眼看过去像抱着个绿色襁褓里的娃娃。
就这么一个瓜,闫鹤也跑出来帮忙,看着抱瓜的秦岸乐不可支,伸手往瓜上一拍:“几个月大了?”
这瓜颠簸了一路,中途还换了辆车,早就有点撑不住了,闫鹤力气还大,这一巴掌下去,西瓜在秦岸怀里裂了道大口子,吐血似得喷出一汪西瓜汁来。
秦岸身上穿着件白衬衣,被西瓜汁染成了透视装,透过几近透明的布料可以清楚地看到胸口小腹结实紧绷的轮廓。
“卧槽,”明明是闫鹤下手没轻没重把瓜拍炸了,还要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道:“这什么破瓜,喷得我满脸都是。”
赵心卓既想笑,又替秦岸觉得糟心。
商年还下来捣乱,看着秦岸被西瓜汁浸湿的小腹,羞赧地捂嘴评价道:“哎呀,好帅好结实。”
有一个算一个,秦岸被气笑了。
“闫鹤,”他吩咐道:“把吧啦送回去。”
听到他叫自己吧啦,商年不服气地瞪他。
“哎。”闫鹤靠在车门上,单手把商年往车里推:“老秦,你车不在,等会儿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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