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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环一脸认真地表示自己记住了,马上就去买。
赵心卓扯过连着充电线的手机又开始摁。
“跟谁告状啊,”卫环坏笑着凑过脑袋来,“我告诉你吧,跟谁告状都用不好使!”
“没,”赵心卓无奈地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我让我爸去买,这样你就不用下去买了。”
他是这么想的,尿盆这个东西买回来就是为了应付医生和护士检查的,到时候他该怎么上厕所还是怎么上。
听说赵心卓的脚可能需要做手术,卫环显得忧心忡忡的,时不时就要拿着手机摁一会儿,有一次赵心卓实在是好奇,趁他不注意往他屏幕上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界面赫然停留在百度问医上。
“卫环,”赵心卓既好笑也有些感动,伸手戳戳卫环的肩膀,“没事儿,我才多大啊,就算做了手术很快就能恢复的,别害怕。”
“谁害怕了,”卫环收起手机,嘴硬道:“我是担心你到时候变成小瘸子。”
“咒我是不是?!”赵心卓作势要用胳膊锁他喉。
赵心卓长得好,性格也很不错,在学校里跟大部分人玩得都挺好。
得知他受伤之后病房里的人就没断过,鲜花和果篮堆满了床头柜和附近的地面。
他去做ct的时候陆朗推着他的轮椅,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挤进电梯,往影像楼去了。
主治医生笑着跟他爸打趣:“你儿子人缘挺好,你倒是省事儿。”
赵心卓的爸爸笑道,“可不是吗,我看我都多余过来这一趟。”
俩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医生刚准备去忙,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医生认出这是那个受伤小孩儿学校的领导,昨晚两人已经见过面了。他停住脚步笑了笑,“来了。”
“嗯,”江教授略一点头,侧身让开病房门口的路,看向赵心卓的爸爸,“您就是赵心卓的家长吧,赵先生,我是他的老师,也是音乐学院的院长,姓江。”
“江教授,”赵心卓的爸爸等他进来以后跟他握手,“敝姓白。”
“白先生。”江教授从善如流地改口,脸上未露出丝毫异样。
赵心卓的爸爸拉开床边的椅子请他坐下,“孩子比较调皮,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江教授沉吟一番,道:“我这次过来不是以学校老师的身份,白先生,是这样的。”
他把商年昨晚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诚恳道:“原本应该带着商年一起过来向您说明情况的,但他有点闹情绪。我是他的监护人,他闯了祸我也有责任,只好自己先过来了。”
“江院长,”赵心卓的爸爸原本双手交叠搭在腿上认真听江教授把话说完,闻言乐了,“你知道孩子为什么闹情绪吗。”
见江教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道:“这是孩子之间的事情,应该交给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大人不该插手去管。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孩子的什么人?”
江教授一怔:“姐夫。”
赵心卓的爸爸一挑眉,倒是没有多嘴去问什么,只让他不要回去责怪孩子。
“既然我们家赵心卓能冲上去拦架,说明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错,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免得小同学之间闹矛盾。”
江教授眉头微蹙,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嘴上倒是说着:“抱歉,是我考虑不够周到。”
“咋样啊大姐,”赵心卓刚坐着轮椅出来宽哥就凑上去问负责ct的女医师,“我朋友需要做手术吗?”
“去去去,别挡着后面的病人。”女医师挥手赶他走,“这个要等结果出来以后问医生。”
“好吧。”宽哥帮着搀扶了一把身后的病人,走回赵心卓的轮椅边,“可千万别做手术,我找我学医的朋友问了,你这种情况要做手术的话八成就是在骨头里埋钢钉遭老罪了。”
赵心卓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听他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
“钢钉?”
宽哥点点头,“等骨头长好了还要做手术取出来的。”
“真的假的啊,”陆朗心里也有些犯怵,低头看着赵心卓包着绷带的脚腕,“我看电视里不就打一层石膏就完事了吗。”
“大哥,你都说了那是电视剧,肯定是做了美化的。”宽哥翻了个白眼,接过他手里的轮椅推着往前走。
周冉晨推了推眼镜,“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坏,等下午出结果了看医生怎么说吧。”
赵心卓低垂着眼睛,情绪不怎么好地应了一声。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多月不能跑不能跳,还有可能得做手术,换成谁也不高兴。
陆朗叹了口气,也不和宽哥争辩了,伸手揉了揉赵心卓的头发,本意是为了转移一下赵心卓的注意力,没想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秦岸知道你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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