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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
古树势可擎天,冠盖遮天蔽日,茫茫不知其边界所在。树干满布青苔,显出岁月留下的悠远痕迹,树下垂枝浓密,如张牙舞爪的虬龙,仰躺其中的人奄奄一息。
裹着墨色的男人好整以暇:“谢谨言,滋味怎麽样?你现在可真狼狈啊。”
谢谨言艰难睁眼,仅剩的右眼迷茫无神,他已经看不清事物,枝条拂动,是唯一能引起他瞳仁晃动的东西。
束缚早已撤去,可他再也无法起身,魂身接连受创,逸散的灵气如同惊飞的蝴蝶,一去不返。
狭长的创口贯穿左颊,皮肉外翻,骨肉割裂,透着狠绝的杀气。下颌与额头上,几道伤痕交叠,整张脸俊秀不再,狰狞可怖。
“我以为,你撑不过几刀就会崩溃,没想到,你还是那样顽强,就像当年……”男人捏住谢谨言的下巴,瞧着他满是伤痕的脸,内心竟然有隐秘的快意,“我看中的人,果然不错。只可惜,你不听我的话,那就只能给你点苦头吃了。”
“你骗我。”谢谨言用唇语念着,仅剩一只的眸子透出仇视的光。
不是用灵气给他人续命,从看到另一个“谢谨言”开始,他就敏锐察觉,那人是利用自己的模样,与沈自钧过招。
“你骗我。”
他咬牙切齿,无声地斥责,左手颤抖着擡高,又脱力砸落。
腕上刀痕深可见骨,可见沈自钧是用了多大的力度,与那人死斗。他会下如此重手,想来除了愤恨,便是被逼入绝境,不论哪一种,情势都不乐观。
男人握住他的腕子:“坚持到现在,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麽?”
谢谨言望着头顶浓荫,迷离的目光中,似乎可以看见沈自钧持刀砍杀的利落身影。
他不怕死,唯独怕死前为人棋子,牵制沈自钧。
假如沈自钧下手重一点丶狠一点,或许能快点结束这场酷刑,给自己一个痛快。
自己不会怪他,怎麽会怪他呢?只会怪自己心志动摇被人诱骗,给他造成阻碍。
他那麽干净,那麽强悍,从前是,现在也是,一直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自己怎麽舍得怪他呢?
脏的只有自己而已。
沈自钧,你不必心疼我,我不怕的,死在你手里,我愿意。
谢谨言无神地举目望天,慢慢闭上眼睛。
身体渐渐麻木,感知也慢慢迟钝,这样下去,就算再想撑着见沈自钧一面,恐怕也是不能了。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男人在旁边坐下,抚摸他的发丝,语气怅惘:“谢谨言,我曾与你约定,只要你受不住折磨,开始恨这个世界,我就会来到你身边,带你走。一晃这麽多年过去,你对这个世间,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恨吗?”
恨吗?
谢谨言顺着他的话想,似乎是有的。
得知自己染病之後,他恨过,可是能恨谁呢?谁也不想这样,这只能是无心之过。
遭遇不公时,他恨过,可是恨那些人吗?他清楚,那些人不过是恐惧,不过是无知,或者是从衆而已。
那麽,褚老师身死,他是否恨过?仿佛是的,可是,他更恨自己势单力孤,没能护住她,还她一个清白。
学生接二连三遭遇挫败呢?这似乎算不上恨,如果有类似的情绪,更像怨怼自己无能。
就连沈自钧对他肆意折辱,与其恨沈自钧,他更厌弃自己满身脏污。
兜兜转转,这些恨,竟然都是对自己而来的。
他似乎从没有恨过这个世界,花开月朗,云淡风清,这世间很好,是自己不配。
所以,是世间该少一个谢谨言,而不是谢谨言恨了这个世界。
早点想开,不就没这麽多烦恼了麽?
原来,想开了,竟如此简单。
他忽然笑起来,悲凉又颓唐,好像自己从出生至今,就是个笑话。
男人抚摸他的发顶,他孤独许久,如今遇到一个故人,就想与他多说几句话,就算没有回应,能有个人听,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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