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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会如此想念。
以至于一想到柏溪雪名字,心头就要恨得滴出血来。
——她也是人啊,又不能永远当理性机器,不开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言真红着眼眶瞪她。
柏溪雪却忍不住笑了。
这让言真很没面子。她一下子没了声音,良久,才恶狠狠地问:“……笑什麽。”
“我们认识这麽多年了,”柏溪雪轻轻说,语含震撼,“我只是和那两个女孩子签名拍照而已……言记者,你竟然会乱吃飞醋……嗷!痛丶痛痛!别丶别咬了——痛!”
言真又给她来了一口,柏溪雪再次嗷嗷直叫,大声呼痛,才让言真松了口。
但她却依旧冷着脸,抿着唇看她。
言真微微恼怒的时候总这般表情,柏溪雪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当年平安夜,她死皮赖脸,闹得言真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生气丶又有点无可奈何地看她。
柏溪雪心中一动。
如今又是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两个人都发丝蓬乱,车停在酒店花园的角落。
梨花与海棠垂下枝条,覆过车窗,落下一片片花瓣,如同一场春雪。
一个忽如其来的吻。一场忽如其来的春天。
柏溪雪的心里忽然变得很软,她温柔地看着言真,低下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言真,能不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对面试图装傻:“……什麽话。”
月光中她却看到言真的脸红了起来:“就是刚才的话。”
“不要。”
“求求你了,”她柔声说,长发垂下去,开始吻啄言真的耳际,“说嘛。”
舌尖舔舐过那枚小小耳垂,言真耳根很软,她故意亲出轻轻的水声,果然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急促了起来。
“柏溪雪,你……别丶别亲那里……脖子也不行!”她克制住喘息,眼睫毛却在颤,“我说,我说。”
她小小地深呼了一口气,正了神色,擡起眼睛,目光深深,仿佛要望进柏溪雪的灵魂里去。
“柏溪雪?”
“嗯?”
柏溪雪看向她。
“我爱你。”
这是万籁俱寂的一秒。柏溪雪低头,柔声说:“我也是。”
“这个不行,”坠入爱河的言记者其实很执拗,“你也要完整的说一遍。”
柏溪雪露出微笑:“好。”
她郑重地喊她名字:“言真,我爱你。”
整个宇宙似乎都陷入寂静。柏溪雪再一次吻下去。她的舌尖温柔缠绵,一路向下,辗转流连,言真低低呜了一声,包容某人的作乱,悄无声息攥紧了她的衣角。
原来那麽多荒唐的岁月都过去了。
——不要再浪费相爱的时间。
言真慢慢闭上了眼睛。她们安静地依偎在一起,脸颊贴着脸颊,胸腔心脏跳动,声音扑打耳膜,
过了不知道多久,柏溪雪终于从言真胸前擡起头来:“言真?”
“嗯?”
“我饿了,请我去吃宵夜。我要吃烧烤。”
“宵夜可以,但是吃什麽听我的。”
“为什麽。”
“凭我现在是你的金主。”
“……好记仇。”
“我就记仇,”言真趁机拍了柏溪雪屁股一下,假装凶神恶煞,“起开,我要去开车了。”
副驾驶座非常狭窄,两人起身,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磕磕碰碰,言真回到驾驶座,重新系好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所以金主想吃什麽?”
“云吞面。”
她脸颊绯红,整个春夜的花都开了。车灯亮起,夜色渺茫,她们一路远去,驱车往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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