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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谢梵镜用力地用自己的右手捶了一下左手。
“徐景,商祖徐景?”她喃喃道。
谢梵镜眼神一下亮起来。
她正愁上哪去找一个极擅长做买卖的人,来替她打理产业。
不想正瞌睡就来了枕头!
前世,这徐景被人所熟知,是大邺与周围邻国混战,天下大乱后。
这徐景富可敌国,手上捏着足以令几国国君都闻风丧胆的财富与物资,他手上还有不少能人异士,据说还有军队。
几国国君都垂涎他手中资源,却又忌惮他的能力。
徐景在民间威望极高,每年要散出无数钱粮,救济那些食不果腹的百姓。
而他最初的家史,是从一个馒头开始的。
关于他的传言有许多,最出名的除了“商祖”之名外,便是他洁身自好,不娶妻纳妾生子的传言。
很多人都说这徐景是天阉,不然一个男人有了钱财威望人脉,怎么可能会身边除了伺候的丫鬟外,一个女人都没有呢?
而且,谢梵镜还记得,前世那名打出了名号的威猛女将,也是从徐景手下出去的。
谢梵镜看了眼后面的马车,若有所思。
那女将名叫比乐,等会儿问问名字,就能确认这个女奴究竟是不是前世那名女将了。
很快,马车驶进了别院。
谢梵镜下了马车。
白芷与茵陈小心翼翼地扶着那女奴也下了马车。
谢梵镜吩咐道:“菘蓝,你去给那两人看看伤。先看那个小孩儿。”
“是。公子。”
菘蓝拎着药箱过去了。
其余的丫鬟也瞬间忙碌起来。
指挥着别院里原有的丫鬟婆子,去烧水准备衣物吃食。
徐景揣着手站在原地。
眼神灵活地打量着这座别院。
看了看那些训练有素的奴仆。
眼神又落在谢梵镜身上,思索了片刻。
谢梵镜静静地看着他反应。
菘蓝动作很快。
先给那孩子把脉,喂了他些水跟药。
又用丫鬟打来的清水将那小孩儿擦干净,一处处地处理他身上的外伤,分别包扎好。
白芷拿来了两张肉饼跟稀饭。
晾得温凉了,才递给那女奴。
“给,吃吧!”
空气中漂浮着诱人的肉菜香气。
那女奴应该是饿了很多天,被这食物香气诱惑到,她肚子咕噜噜叫,她大口吞咽着口水,眼神却没从那小孩儿身上挪开。
谢梵镜看了眼徐景。
徐景立刻会意,对着那女奴用番语说了几句什么。
那女奴也回了几句话。
徐景又说了几句。
那女奴点点头。
视线终于从小孩儿身上挪开。
她拖着长长的铁链,走到谢梵镜面前。
身形晃晃悠悠,谢梵镜跟几个丫鬟都担心这人随时会晕倒下去。
那女奴跪伏在谢梵镜面前,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番语。
谢梵镜听不懂。
徐景便翻译道:“她说,她叫比乐,您救了她跟她妹妹马木犊,她愿意终身待在您的身边,做您最忠诚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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