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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日渐消瘦下去。

寒时不止一次想过如此痛苦，索性离开她，远远地。

哪怕一辈子也不能再见，只要知道她在人间还活的好好的，几十年的孤独而已，他承受的起。

大不了等到下一世再去寻她。

他的妻子，温婉可爱，也如程锦瑟那般，对事事都好奇。

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们一起去过很多很多地方，留下很多合影。

后来的她，在最虚弱的时候也牢牢握紧寒时的手，喃喃着让他别走。

“你总说，这一世先放过我，等到下一世再来寻我。然后呢？我们又像现在这样一世世在一起不久就分离吗？寒时，你这样对我不公平的。我宁愿承受着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也不想要生生世世不得善终的爱情。不想苍老的时候还要惦记一个远在它方的爱人。就算一世，就算片刻，你能陪我走到最后我也心满意足了。别爱上下一世的我，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我。尽管灵魂一样，可到底还是不同了。”

寒时不愿意妻子就这样离开自己。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为了变成人，甚至不惜放弃生命。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老天爷根本不给他机会。

那个过程，让他差点疯魔。

直到爱人的体温在他怀里逐渐冰凉，寒时落了泪，认了命。

却在后面为了复活已经死去的妻子开启了逆天的禁术-

从特殊部门离开后的瑟瑟，来到素食斋面前。

以前夜夜热热的饭店如今冷冷清清，就连路过的人也是快速经过。

素食斋大门紧闭，她从门前穿过来到屋内。

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

确认空无一人后来到最开始寒时关她的地方。

地下密室。

她的目光突然凌厉的看向某个方向，抬手一阵掌风往墙上打去，墙壁瞬间震动好几下，下一秒一道光影掠过从墙上掉了下来。

瑟瑟还以为是什么。

一只小妖落下来瑟瑟发抖趴在她脚边。

仔细看还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当时在密室里对她隔空传话的那只小妖。

“你怎么还没离开这里。”

程锦瑟的妖力比普通妖厉害的多了，小妖精哪里敢造次，立马有什么就说什么。

“寒时为了复活他老婆，在这密室放了不少奇珍异宝。我就是……就是忍不住贪心想回来捡捡漏。”

就这个密室，一眼都能看尽，能有什么。

等等。

似乎有什么地方被他遗漏掉了。

瑟瑟沿着墙边走走停停，放在墙上的手慢慢的沿着墙体划过。

当她的指尖划到某处时，停了下来。

这暗室之下竟然别有洞天。

按在墙上的手稍稍用力，墙体瞬间坍塌。

隐蔽在墙体之内的画面映入眼帘。

满墙挂着女人的画，还有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看来都是寒时妻子喜欢的物件。

“你可能要失望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

是吧！看来没什么希望。

只不过是痴情人的垂死挣扎。

那小妖精叹息一声打算离开。

在对方要走时，瑟瑟出声将妖叫住。

“你先前在密室说的都是真的吗？”

人妖相恋，本就是违背天理。自古人和妖精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小妖想了想，那日他说的不多，能够让两人齐变脸色的话只有一句。

他挠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算起来，以我的资历不该知道这些，话也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真真假假信的人信，不信的不信。不过早些年间我族里有一位妖力强大的前辈。爱上人类，为了那和那人在一起，逆天而为，找到了一种可以暂时变成人的丹药。那药有副作用，副作用是什么没人知道。前辈一服用就是几十年。尽管最后偷得几十年光阴，可那男子死后却是连轮回都入不了，前辈更是被天道察觉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如今这个时代，虽说妖和人类已经可以相爱，可以生子。

毕竟是灵气稀薄的时代，对于异类的修炼已经形不成太大的作用，大部分妖甚至也只有百年光景，妖力更是不值一提。对于普通人的影响自然没这么大，能相伴百年亦不是什么难事。

“那种药？”瑟瑟竟从没有听过。

“特殊部门就有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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