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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番外（第1页）

番外

从那以後，厨房就不再分左右。谁先起床谁煮水，谁晚上回来早就洗锅。

她有天早上六点醒来，看见冰箱门上贴了一张纸，是孟栎写的：“豆腐别动，是我中午要拍。”

她回了句：“拍完别忘吃。”

那张纸贴了三天，两人谁也没撕。最後那块豆腐炒成麻婆，端上来还挺下饭。

有天下午孟栎跑外景回来，林茜刚洗完澡，裹着毛巾头发滴水，在厨房盛饭。她说：“今天菜市场鸡蛋涨了两毛。”

他说：“你炒的是蛋吗？”

“你吃不出来？”

“我吃不惯你这个锅。”

“锅不行你别用。”

“我用了。”

“用完洗了？”

“洗了。”

她没再说话，把饭盛到碗里，一手拿走，一手顺手递给他一双筷子。他没接，她也没催，坐下开始吃。

那顿饭吃的不快，饭後她刷锅，他坐在阳台修录音笔。

这天之後，两人第一次不掐嘴地过了一整天。

晚上她窝在沙发上看旧新闻，孟栎进门说：“明天有个市口讲述回访要不要去听？”

她没擡头：“你跑？”

“我拍。”

“我录。”

“你病刚好。”

“我又不是靠嗓子讲的。”

他点点头，转身回房。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两人出门，一人背包一人拿设备，像两口子去赶早集，站在街口排公交。

下了车走进场地，林茜一眼扫过去，发现其中一个讲述人是旧档里“疑似反馈造假”的女孩。她停了一下，转头看孟栎。他也看见了，两人没说话，各自进场。

那场讲述会两人都没发声，也没剪片。回去的路上她说：“这事你打算递上去？”

“我不打算做结论。”

“你想拖着？”

“我想听她下次怎麽讲。”

林茜没回头，只说了句：“你变怂了。”

孟栎没反驳。

两人回到家，天还亮，厨房有人炖汤，是邻居送的。林茜倒了两碗，一碗放自己书桌上，一碗搁孟栎电脑旁。他看了看，说：“这汤你熬的？”

“隔壁奶奶给的。”

“你有本事把别人熬的汤拿来堵我嘴。”

“我有本事你才怕。”

她喝了口汤，咸了点，但热。

那晚他们没说几句话，电视放了一集旧纪录片，讲的是环卫系统分班制度改革，背景音里全是扫地车倒车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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