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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番外（第2页）

“你干嘛老记这些话？”

“方便我下次不犯错。”

“你不是怕犯错。”

“我是怕你再不说。”

她看着他缠完绷带，说：“你知道你这人哪点不正常吗？”

“哪点？”

“你把什麽都当成流程。”

“那你呢？”

“我连走路都不按顺序。”

张恕坐下，把瓶子搁一边，说：“你是不是一直觉的我像那种一根筋，啥都要照章办的人？”

“不是，我觉的你像个会把感冒记录成‘流感趋势待定’的表格控。”

“那你怎麽还愿意理我？”

“我就是想看看你这种人能撑多久不崩。”

“那你看到了？”

“你现在已经不是来交资料了。”

张恕没回话。外头雨小了，玻璃窗上还是一层水汽，像谁往上吹了一口气，一会儿又全糊开了。

贺音把土豆吃完，把杯子搁一边，起身去换热水。她走的慢，脚不敢压实，张恕看她一瘸一瘸的，想站起来帮她，她却把杯子举过头，说：“你别跟着我。我习惯一个人走。”

他没动，只看着她一点点走过去，像是她自己和她自己打架，一边要快点做完事，一边又怕摔。

她烧水那会儿，屋里一阵安静，只有开水壶咕噜咕噜的声音。

张恕忽然开口：“你以前住哪？”

“南边。”

“後来为啥搬来这？”

“那边搬家贵，我找不起新的。”

“你以前不是志愿者？”

“那时候我妈在住院，我实在没事做，就去坐着。後来我妈走了，我就不去了。”

他没接话。

她烧好水，回过头：“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来这儿避世的？”

“你不是？”

“我哪有资格避世，我的吃饭。”

张恕点点头。

她看他这样，忽然说：“你是不是也有个东西不敢碰？”

他没答。

她看着他，又问：“你平时晚上干嘛？”

“睡。”

“你天天九点前睡觉？”

“不一定。”

“你要不干点别的，老这样，人会闷坏的。”

“那你晚上干嘛？”

“我看书，看那种谁也不看的废书。”

“有什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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