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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第2页）

“门主是说……东海龙王的龙须毒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奚泽似乎有些意外。

雁无惜坦诚地点了点头。

“之前那个每个三百年出现在山门口的丹药门主最近可曾吃过？”奚泽擡头与雁无惜对视。

“这个月吃过。”雁无惜仔细回忆，“应是在我被尤尾算计之前吃的。”

雁无惜顿时明白了奚泽的意思，擡眸：“你是怀疑这丹药解了我的毒？”

云梵静静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奚泽微微颔首，眉心微皱：“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那丹药能助门主提升功法，定非凡品。”

“况且当日尤尾给门主下的蛊毒乃是万蛊之王的剧毒，门主却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这件事本来就很蹊跷。”

雁无惜知晓奚泽所言不假，回想起当日在阎王殿的画面，缓缓开口：“而且当日本座在阎王殿的时候，那日的人都说阎王殿内功法尽费，但本座的功法不仅还在，反而比之前更强了几分。”

“阎王殿？”云梵和奚泽同时开口。

雁无惜点了点头，双手抱胸，眼神坚定：“没错，就是阎王殿，是掌管生死轮回，渡化因果的地方，人死之後都会去到阎王殿，只要穿过奈何桥，便能再入轮回。”

云梵眉心微蹙，声音低沉：“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地方。”

“本座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雁无惜朱唇微啓，“那日本座被尤尾算计後身中蛊毒意识模糊，等到醒来之後就到了这所谓的阎王殿。後来本座手撕了牢狱脱身而出，游梦也是那时候救下的。”

“竟是这样……”奚泽微微愣住。然则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谬，但他相信雁无惜不会欺瞒，所言定是事实。

云梵微微低眉，若有所思。

“罢了，先不说这个了。”雁无惜首先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从衣袖中取出镇海珠递给奚泽，“现在虽然还没集齐三颗灵珠，但你或许可以看看镇海珠能不能让发狂的门徒恢复些许神智。”

奚泽小心翼翼地接过散发出蓝色光泽的镇海珠，心中燃起了希望，语气也轻快了些：“门主放心，奚泽定会竭尽所能。”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你炼药了。”

雁无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云梵和游梦见状紧随其後离开。

雁无惜走了几步，馀光见游梦脸色不太好，想着她应是还没完全缓过来，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游梦离去後，雁无惜身边便只剩下云梵一人。二人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雁无惜走到一处山头。

雁无惜远远望着小道边上妖族中人忙着挂灯笼的景象一时愣住。在雁无惜的印象里，这处山头从前总是荒废着，少有人烟，如今倒是有了浓重的烟火气。

“他们这是在干什麽？”雁无惜擡眸望着云梵，心中有些好奇。

云梵勾了勾唇：“明日是上巳节，是妖族很重要的节日。”

“上巳节？”雁无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节日，忍不住问，“那是什麽？”

云梵咳嗽了一声欲言又止，努力稳住心绪缓缓开口：“就是一个传统节日，我们会在水边游乐，对唱歌谣，夜晚还会在篝火边聚会，族中老者也会为後代做蒿子粑和五彩蛋，寓意身体康健，婚姻美满。”

雁无惜闻言眼睛一亮，唇角微微上扬：“听上去挺有意思的，说起来我们罗刹门还从没有这麽热闹过。”

云梵见雁无惜很感兴趣，心中一喜，与雁无惜对视：“无惜既然如此感兴趣，明日定要好好体验一番。”

“好啊！”雁无惜答应得爽快，笑着打了个响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色也很快暗了下来，雁无惜见天色已晚笑着擡头：“时候不早了，本座先回去了，明日见。”

“好，明日见。”云梵望着雁无惜，眼神里尽是温柔。

雁无惜和云梵挥了挥手，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而去。

云梵站在原地目送着雁无惜离开，一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雁无惜刚刚梳洗完毕，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见来者正是云梵。

云梵今日着靛蓝暗纹绣金束腰长袍，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腰间，发间插着一支银簪，整个人俊美到近乎妖异。

雁无惜看着云梵这副与平日不同的打扮，一时有些出神，良久回过神来咳嗽掩饰，耳根微红。

“你今日怎麽穿成这样？”雁无惜移开目光，抿了一口茶。

云梵闻言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薄唇轻抿：“无惜可是不喜欢？”

雁无惜察觉到他似是有些失落，开口：“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你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云梵闻言唇角轻勾，随即将用油纸包着的糕点递到雁无惜手中。

“这是什麽？”

雁无惜好奇地打开油纸，发现里面包着几块清香扑鼻，色泽诱人的桂花糕，顿时来了兴致：“你做的？”

云梵笑着点了点头：“之前在峡谷的时候看你喜欢吃，便做了些，你尝尝看我的手艺可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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