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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两棵校草与一棵含羞草（第2页）

周煜阳的表情变得复杂，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揉了揉我的脑袋：&ot;笨蛋。&ot;

周昱辰这时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冰镇柠檬水，指尖上的水珠滴在我的手腕上。

&ot;在聊什么？&ot;他问，目光在我和周煜阳之间游移。

&ot;没什么，&ot;我接过杯子，故意转移话题，&ot;昱辰哥，你女朋友知道我们要一起去旅行吗？&ot;

周昱辰的手顿了顿：&ot;我分手了。&ot;

&ot;啊？什么时候？&ot;

&ot;上周。&ot;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一本读腻的书。

周煜阳吹了声口哨：&ot;我们高贵的学生会主席也会被甩？&ot;

&ot;是我提的。&ot;周昱辰看向我，&ot;她太吵了。&ot;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周昱辰交往过的女生屈指可数，每个都不超过三个月。周阿姨常说大儿子对感情太过挑剔，可我知道不是这样。

&ot;佳颖，&ot;周昱辰突然俯身，近得我能数清他的睫毛，&ot;你希望我交女朋友吗？&ot;

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我僵在原地，手中的杯子开始结出水珠，顺着指缝滴在脚背上。

&ot;我&ot;

&ot;哥，别欺负佳颖。&ot;周煜阳插进来，手臂横在我和周昱辰之间，&ot;她脸红得都要冒烟了。&ot;

周昱辰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ot;晚上想看电影吗？新上了部悬疑片。&ot;

&ot;好啊！&ot;我如蒙大赦，急忙后退，却没注意脚下的水渍。

世界突然倾斜——在我惊叫出声前，两双手同时抓住了我。周昱辰扣住我的手腕，周煜阳揽住我的腰。我们三个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持着，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ot;小心。&ot;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对视了一眼。

那一刻，我莫名想起十二岁那年，我们在老宅玩捉迷藏。我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见周家兄弟在走廊低声争执。

&ot;这次该我了。&ot;周煜阳气鼓鼓地说。

&ot;昨天就是你。&ot;周昱辰声音平静，&ot;我们说好的，轮流当王子。&ot;

&ot;可是佳颖更喜欢和我玩公主游戏！&ot;

&ot;那是因为你总是耍赖。&ot;周昱辰顿了顿，&ot;而且长大后，她会是我的新娘。&ot;

&ot;凭什么？&ot;

&ot;因为我是哥哥。&ot;

当时我以为他们在讨论过家家。现在，被两具年轻躯体包围的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喉咙发紧。

&ot;谢谢。&ot;我站稳后迅速挣脱，&ot;我去换衣服。&ot;

转身时，我瞥见周昱辰捡起我落下的发圈，若有所思地缠绕在指间；而周煜阳盯着泳池水面，嘴角抿成一条倔强的线。

阳光依旧炽烈，我却感到一阵微妙的战栗。这个暑假，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我们之间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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