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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大,敲打窗户的声音几乎盖过了音乐。
咖啡馆里其他客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剩下他们三人和服务员在远处的柜台後打瞌睡。
“时间不早了,”祁临看了看表,“我的行程很紧张,希望你们理解。”
他站起身,从内袋中取出一张名片,象牙白的卡片上只有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地址或其他信息。
他将名片推向虞听,而不是林星泽。
“如果虞先生对我的'创作过程'有更多兴趣,”
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随时欢迎来访。我的工作室...很私密。”
林星泽伸手截住了名片:“我们会联系的。”
祁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站起身穿上风衣。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异常修长,几乎触到天花板。
“期待再次见面。”
他对着虞听说完,转身走向门口,风铃声再次响起,随後消失在雨幕中。
虞听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不是普通的艺术家。”林星泽盯着手中的名片低声道。
虞听点头,回想起祁临谈论痛苦时狂热的目光:
“那幅《囚徒乐园》...我怀疑不只是想象。”
“可能是属于暗黑系?师兄不要想太多,我们能够完成组会任务要求就可以了。”
林星泽有些担忧地看着还沉浸在思绪中的虞听,整理好桌面的物品,率先起身去收银台结账。
窗外的雨更大了,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极了《囚徒乐园》中那些扭曲的人形。
服务员走过来收拾杯子,无意中碰到了祁临用过的咖啡杯。
残馀的黑色液体在桌面上扩散,形状诡异地像一只睁开的眼睛。
虞听按捺住心头的恶寒,整理好物品後也起身离开,时间不容许他想太多,他们还要紧接着去另一个艺术家家中拜访。
可一直忙到了晚上收工,那股诡异的感觉还是萦绕在他心头。
“师兄?不如我们在外面吃好晚饭再回去?”
林星泽查着地图导航,上面显示最近的商场距离他们仅有不到一千米,走过去也不过十分钟。
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期待,虞听攥紧手中的背包带子,两种想法在拉扯着他的神经。
一方面他确实想要一些烟火气来驱散心头的那种不适感,另一方面他又不是很想在学业公事以外的地方和林星泽有额外的接触。
男孩儿的心思太好猜,带着明晃晃的好感,让虞听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一道及时的电话铃声响起,虞听抱歉地朝林星泽笑了一下,转过身去按下接听。
“喂?哪位?”
于此同时,男人好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鱼?”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的语气冷冽起来,不复一开始的温柔,带着一丝质问:
“你是谁?”
虞听一愣,看了眼手机上归属地是京市的一串号码,旋即大惊。
怎麽办!他!没!开!变!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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