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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51章“你就这麽吊着我.....……
晏熔金全副心神,都在怀中人身上。
他将屈鹤为放到院中躺椅上。
在他俯身给屈鹤为掖薄被时,屈鹤为看见他眼下有根落睫,伸手去拈,却冷不丁被他捉住了手。
这黏牙的青年翘着嘴角,将脸颊往屈鹤为手上送:“好喜欢你——”
屈鹤为手上掐了他一把:“知道了丶起开丶你很重,我要睡觉了。”
晏熔金定定看了他片刻,撑起身体虚虚罩着他:“你睡吧,我就这样看看你。”
胸膛仍是紧贴的,心跳乱得很,细心一听,左右都在响。
已分不清哪个是他的,哪个是对方的,会不会又有几声的功夫,他们的心偷偷掉了个个儿,往後身体里的都是对方的心?
晏熔金见他真闭了眼,想着他醒来喉咙会干,打算轻手轻脚去熬个梨汤,然而刚一起身,就被屈鹤为拽住了袖子——
“怎麽了?”
“别动,你走了有风,睡不着。”
晏熔金轻笑:“老师,你真是越来越——”
“越什麽?”
“越像苍无洁了。”
“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这话问得,一点儿道理不讲。
自己的飞醋也吃?真是幼稚蛮横得紧。
但晏熔金却忍不住笑起来,恨不得抱着难得幼稚的屈鹤为亲个十口八口。
他在屈鹤为身边蹲下来,零零散散的木芙蓉就从身上抖落。
轻轻地,他靠上屈鹤为的肩膀,侧身抱住屈鹤为,上面那只广袖盖在他被褥上,像护住他的翅翼。
屈鹤为面颈有些冰,但很快就被他捂得暖和起来。
晏熔金迟迟答他:“他是我的月亮,我的梦乡。”
屈鹤为冷哼:“肉麻死了,那我是什麽?”
晏熔金的唇瓣蹭着他的侧颈,开口时气息细致温热地扑打上来:“你是给我下毒的人。”
“你把鸠酒喂给我,让我为你而死。”
屈鹤为反驳:“不是鸠酒。”
晏熔金被气笑了,拍了下他侧腰,接着说:“好啊,不是鸠酒,随便是什麽,七步癫丶鹤顶红......我对你的爱一旦出现,即便只是一点点,也如同天下最凶的毒药,使我再也不能摆脱被你决定的生死。”
他眼眶有些发烫,于是将它们贴在屈鹤为的肌肤上,试图得到解救。
“你总不信我,对我有所保留。即便你也爱我,是不是,去非?可你知不知道丶知不知道,我会为你献出终生?”
“因为我爱你,爱你和我相同的理想,怜你比我多出的苦难,”他的手拂过屈鹤为的面庞,从上倒下,“时刻想吻你的眼睛,听你的嘴含吐我的名字......”
他的手落下,与屈鹤为的手交扣。
蛐蛐寂寂地叫,晏熔金湿着眼睛笑。他也不明白,为什麽总让自己流泪的这份爱,也让自己心安。
“小和,我从没有想你死,哪怕是一年前的扬州。”
晏熔金贴着他的身体僵了僵。
“那颗药,我以为是没有毒的。”
屈鹤为吐出口浊气,抱着他的人没动,等了会儿,渐渐细微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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