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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障之二
梅斋依山而建,从後院石阶可直达山顶,那山低矮和缓,取名梅山,一样开遍梅花,枝干苍劲老虬,正值夜半时分,月华灼灼,清辉漫地,谢离和随手折下一根二尺来长的梅枝,随手一挥,掂在手里试试分量。
两人相隔三丈,相向而立,无声无息,拖着两条瘦长人影,谢离道:“你我先前有过一战,那次我有意让你,不能算数,现下再比一局,我试一试你武功深浅,你且全力应战,不留馀力。”
林故渊道:“怎样比法,比剑招,还是比内功?点到为止,还是……”
“蠢材,我与你点到为止,祝无心能与你点到为止吗?”谢离道:“你来杀我,只要能得手,就算搬起地上石头来砸,我概无二话。”
说完持木为剑,自上而下刷的一挥,枝头斜斜指向林故渊,谢离手持虽只是树枝,林故渊却也从未见他用过兵刃,问道:“你会使剑?”
谢离冷笑:“即便没学过,你们昆仑乱雪剑来来回回那些套路,看也看会了。”
昆仑剑法分“雪”字诀和“月”字诀两脉,是当初妙玄先尊在昆仑山修道,日夜观雪望月领悟而来,“雪”字诀以快致胜,轻盈灵巧,飘逸出尘,杀招如风雪漫天;“月”字诀以疑制敌,剑招恍如月相变幻莫测,虚虚实实,临敌一招可化为千招万式,传闻当年妙玄先尊与全真希夷子切磋,鏖战四百七十一招,以一招“撑霆裂月”化为无形剑气,以一招变换出一十七招,瞬间发出,虚实相合,同时攻向对方十七处要害,希夷子顾此失彼,被刺中小腿丶手臂诸处,妙玄先尊持剑刺其咽喉,眼见对方退无可退,最後一刻收剑于手,剑尖贴合肌理,却一粒血珠也未曾刺出,希夷子大笑三声,抱拳认输。
且不说高深剑招,便单是“迎风回雪”,“月满澄江”等基础招式,也都暗藏玄机,只要运用得当,一样让敌人措手不及,林故渊听他大言不惭,眉毛一扬:“好大口气,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昆仑剑法的玄妙。”
“好!”谢离一笑,“你攻,我守,出招吧!”
林故渊不等他说完,横握朔风,发足後蹬,飞身踏往空中,手腕骤然发力,只听嗡嗡剑鸣,长剑自剑鞘自行高高抛出,划出一弯明晃晃的寒光,他半空接剑,清啸一声,冲谢离猛刺过去,先是一招“飞鸿映雪”连刺他胸口诸xue,接上一招“日月重光”,从右胁下巧妙攻入,谢离向左一闪,以树枝灌注内力在他剑上轻轻一点,林故渊被震得虎口酸麻,倏然镇定心神,招式又变,化“日月重光”为“月中聚雪”,二诀合二为一,只见铺天盖地皆是剑影,到处是人,到处清光,嗖嗖嗤嗤,舞若云团,根本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谢离望向四面八方的翩跹白影,赞道:“好漂亮的身手!比前些日子又有进益,好苗子。”
他手持树枝,边战边退,铮铮连接数招,一开始还试图寻找林故渊的真身,发觉他虚招变幻实在太多,便只斜持树枝,稳凝如山,冷眼观望,忽见虚影之中白亮剑芒一闪,势头较其他略沉,谢离微微一笑,将树枝冲向那白光,不躲不避,平平送出,树枝与剑尖相抵,只差半寸便要互相撞击。
两口剑一为精铁,一为软木,陡然相撞,孰高孰低不言而喻,却见那树枝像被施了不坏妖法,竟稳稳接住对面剑锋,刃尖相抗对垒,林故渊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浩大气力从剑柄传来,震得整条手臂嗡嗡酸麻,顿时冷汗涔涔,知道再不松手,不仅手臂要断,五脏六腑也要震伤。
他心高气傲,绝不肯就此认输,当即收剑,顺从谢离劲力急速後撤,边退边以内功相抗,渐渐化解臂上气力,谢离赞叹:“以退为进,拆的漂亮!”
林故渊面露微笑,向後翻个筋斗,拉开一丈有馀,反手摆出“蛟龙探海”一式,心中暗自得意,谢离却突然沉下脸,扼腕道:“拖沓,拖沓,浪费大好时机,若我有心杀你,只这一瞬你已死了。”喝道:“换我来攻,你要当心。”
接着先他一步纵身跃出,刷刷两下攻他左肩,林故渊见他招式甚为眼熟,竟是刚才自己使出的那招“飞鸿映雪”,心里冷笑,暗道一声班门弄斧,待谢离木剑刺出,忽然向前猛突,闪身反手持剑横削,正是一招“立雪求道”,专破谢离所用那招。
这一套剑法他与同门弟子时常切磋,不仅每一招的拆解办法烂熟于心,还凭经验总结出一套後招变化方法,若单凭剑法不论内力,派中少有同代弟子能与他战成平手。
他自诩拆的毫无破绽,不料谢离临场变招,将“飞鸿映雪”改的面目全非,持树枝高高斜劈而下,力道奇大,林故渊一愣,急忙缩手,生怕再晚一分便要被他砍断臂膀,心中狐疑,总觉得谢离此招甚是古怪,思忖片刻,突然发觉他是半路改成了刀法。
他冷哼一声,果然又轻信了这魔教妖邪,忽觉一股劲风扑面袭来,谢离已然杀到跟前,脸背月光,喝道:“接招!”
谢离身法阴柔飘忽,眼看着他是持剑击往右侧,林故渊举剑格挡,那树枝却从左侧斜挑他小腹而来,刚避过这一招,真真切切瞧见谢离下一招自下向上急挑,当即轻身高跃,准备俯冲刺他後颈,却见谢离早已跃上半空,笑嘻嘻与他四目相视,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变招。
林故渊的剑尖朝下来不及收回,哎呀一声,以一招“待月西厢”勉强化解,身体却被虚晃的失去平衡,咬牙送出一剑,谢离持树枝与他剑尖相缠,嗖嗖转圈,以那梅枝坑坑洼洼的坑节撞他剑身刃,只听刷刷铮铮细响,寒光凛凛,树皮木屑四下飞落。
眼见梅枝要断,谢离手腕一抖,将朔风架在树枝疤瘤处,以内力猛然一别,林故渊只觉一股巨大吸力附着剑柄,五指一松,长剑凌空被其收走,谢离左手持朔风,右手持梅枝,倏的扑出,梅枝反握于肘点他膻中xue,朔风横削砍他咽喉,一扑丶一点丶一削几乎同时发出。
林故渊心里一慌,一时竟不知如何接招,谢离面容阴狠,喝道:“要你杀我,你愣着做什麽!”
高手过招,胜败只在瞬息之间,谢离乍一开口,身法速度减慢,露出胸前空档,林故渊心中飞速盘算,心说若是出掌击他胸口,左右皆为空档,定然被梅枝和朔风夹击,若是向後退避,便要失去唯一取胜机会,一时犹豫,只听耳畔剑风大作,嗖嗖两声,谢离猛然收势,胜负已然分明。
月光照下,两人一动不动,谢离左手朔风架在林故渊颈项,右手梅枝点中他胸口,皆只不足半寸便夺他性命,林故渊右掌击出,却离谢离胸膛足足远了一尺。
谢离将朔风扔回给他,长长叹了口气。
林故渊收剑回鞘,坐在地上,累得只是喘气,他在门派中被人奉承惯了,被谢离这口气叹得心里不舒坦,擡头瞪他一眼,咬牙道:“我打不过你,行了吧?”他发梢淌汗,甚是气馁:“昆仑武功博大精深,怪我天资鲁钝,学艺不精,将师门威名折损殆尽,连累师尊为我蒙羞。”
谢离居高临下,神气复杂:“你这根底比我料想要好得多,你是块璞玉,只是可惜,被昆仑山种种规矩教坏了。”想了想,又道:“乱雪剑法确属上乘,也适合你脾气秉性,换了我可学不来。”
林故渊听他如此说,挽回些许面子,不由一笑,道:“我自小听得都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从没听说过规矩还能把人教坏。”
谢离连连扼腕,道:“蠢材,玉虚子自己误入歧途也就罢了,连带着带坏了你。”
林故渊低头不语,谢离道:“你方才有数次机会能压制我,次次被你错过。”
他空手比划两下,道:“方才你我剑尖相抗,你内力稍弱,以退为进化险为夷,甚是精妙,但为何不即刻变招要我性命,反而急急後退,是下不了手,还非要摆出个漂亮姿势,才肯另来一局?怕是玉虚子成日念叨你们要有名士风度,教得你宁愿放着输赢不管,非要圆圆满满的把一招使完?”
林故渊待要反驳,听完他最後一句,师尊往昔教导浮上心头,却是与谢离所说一模一样,不禁失笑:“你说的是与人搏杀,不是师门学剑。”
谢离冷笑:“有何不同?”
林故渊心下一凛,心说是了,这山下江湖,再无输赢,只有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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