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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雅朗道。
“八旗那边的调查,嗯,”敦庆帝想了想,“九哥,就辛苦你了。”
九王爷忙推脱,“皇上。这事可以交给五阿哥去办,臣…”
“德儿是股东,得避嫌。”敦庆帝笑眯眯道。
“皇上,你一向是举贤不避亲的。”九王爷指出道。
“你和朕不也亲嘛,朕没避啊…”敦庆帝笑道。
九王爷闷了一下,道:“皇上,这回朝廷上下对沙俄公主一事可是志在必得,还请皇上三思啊…”
“哎呀,在说保铺呢。你怎么又扯到沙俄公主去了啊。”敦庆帝叫道。
“皇上不就是想支开我嘛。我不抓紧时间多劝劝怎么行?”九王爷道。
“朕许久没见雅朗了,九哥。朕就不留你了,那个,雅朗,来来,跟朕好好聊聊伤残将士的事…”敦庆帝忙冲九王爷挥手,气得九王爷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于是,雅朗又在养心殿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得以脱身。
出了宫门后,雅朗便吩咐身边的侍卫去找唐烨,“告诉李家娘子,眼光看得长远些。”
唐烨得了消息后,只略略想了那么一下,便对侍卫道,“请回禀王爷,一切就依王爷的意思。”
当时,李真也正在办公室帮着写通知,等侍卫走后,李真就问道,“叶子,这是赔本的买卖吧?”
“但是却可以马上得一大笔钱,”唐烨道,“保铺如今最缺的就是银子,赔款支付后,保铺想做点其他的生意都不行…”
“可没准会赔得更多…”李真急道。
“除非霉到家了,否则,不会同时一大批人出事的,”唐烨道,“有了这个时间差,事情就容易了许多,再说了,这也只是今年的保费,谁说明年不能调价的?还有,如今的人身意外险里也白纸黑字的写着,因战争遭成的伤害不赔。”
“那不是骗朝廷嘛?”李真担忧道,“叶子,你可得悠着点,俺说,这保铺咱们干脆就别做了…”
“如果和朝廷订的协议里没有约定不得变更保费,你凭什么说我在骗人?”唐烨道,“再说了,就算要涨保费,肯定也是得好好的提前给朝廷说,又不是拎把刀逼着朝廷非得同意涨,谈判谈判就得谈啊…”
见唐烨没回应关保铺的建议,李真又道,“叶子,生病保险不都划给慈善会了嘛,干脆你就将保铺全交给慈善会吧…”
“李真,这保铺可有四阿哥和五阿哥的份子的,你觉得能轮得到我说上交不上交?”唐烨反问道。
“那,咱的份子撤出来吧…”李真建议道。
“李真,一旦和朝廷谈成了这笔生意,你知道这对保铺意味着什么嘛?”唐烨问道,“保铺立马就上了个新台阶,绝对不会象以前那样勉强维持,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要放弃?”
“可万一又赔了呢?”李真道,“朝廷怎么会让你占了便宜?”
“谁说我要占朝廷便宜了?”唐烨道,“朝廷和保铺完全可以互惠互利的啊,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啊…保铺做下去,绝对有利可图,不能因为这回赔得有些惨就丢弃了啊,俗话不是说得好,要在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嘛…”
“俺觉得还是安稳些好,”李真道,“马车行和海运行也够你忙的了,何必非要守着保铺呢?”
“那是不是有天马车行和海运行赔钱了,这两门生意也得放弃?”唐烨反问着,脸上笑眯眯的,但语气却不怎么善。
“钱够用就行了,良田千顷不过日食三餐,广厦千间不过夜眠八尺,”李真道,“何苦让自己那么累呢…”
“都象你这么想,大家还卖力赚钱干嘛,”唐烨道,“远的不说,你还去作坊干嘛,守着家里的地,一日三餐绰绰有余。”
“那是两码事,能一样嘛?”李真辩解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蒸汽火车不也冲出围墙栽地里了嘛…”唐烨道,“当时不也担心朝廷会怎么处分嘛?怎么你的公事出了差错,我们大家都得安慰你,我生意上出了问题,就得听你们说我一天到晚瞎折腾?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因是在保铺,唐烨压低了声音,“你干的事就叫正事,我做的事就叫瞎折腾,凭什么啊?”
李真抿了抿嘴唇,“咱们回家再说吧…”
唐烨也不想和李真在办公室吵起来,这若传了出去,得八卦会更起劲儿了,当下也没再做声,只是气闷的哼了声。
李真和唐烨两人都闷不做声,埋头做自己的事。
…
而雅朗回府后,第一站自然是去见老福晋。
老福晋无声的叹着气,找了个借口让雅朗福晋去准备吃食,然后又屏退了众人,拉着雅朗的手道,“雅朗,唉,当初若将那娘子抬进府来,哪还有今天这些事,就当是好事多磨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随你的心就好…皇上皇后都不是迂腐的人…只是,别闹那么大动静,哪个府没点风流事啊,可哪家沸沸扬扬给闹出来了…”
雅朗笑了笑,“额娘,你想哪儿去了,外面传的都是假的,我真是一心为公。”
老福晋拍了拍雅朗的手,“随你怎么说吧,反正额娘的意思你懂了就行,对了,沙俄公主的事你可别掺和,我估摸着这事十之八九不会成,若皇上真有那心思,安安公主怎么可能还在天津待着,早回来了…”
雅朗点点头,“我晓得,额娘放心,姐姐最近回府没?”
“没有,她府里的事也多,哪能隔三岔五的回娘家…”老福晋和雅朗拉起了家常,絮叨了一会儿,方叫雅朗回自己房间歇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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