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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牵你的手,想拥抱你,想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喜欢。”
“是想独占你一个人,让你的目光只停留在我身上,不能接受你旁边有任何其他人出现的喜欢。”
少女的炙热与真诚,让季斯允觉得他所有的伪装和逃避都是如此不堪。
他的内心如同被投入冰火两重天。巨大的喜悦和同样巨大的痛苦交织撕扯,几乎要将他撕裂。
宋攸宁每一句直白的倾诉,也都是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上,压制已久的感情在这一刻与她共鸣,季斯允本能地想要抬起手,想要回以她一个同样紧的拥抱。
想告诉她,他也和她一样。
就在他的手臂微微抬起,理智即将溃堤时——
“宁宁?小允?你们在里面吗?怎么还不下来?”宋母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越来越近。
宋母的呼喊将季斯允从失控的边缘拉回,当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做什么时,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涌上心头。
季斯允猛地将她推开,力道大得宋攸宁甚至踉跄了一下,她愕然看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和受伤。
季斯允掐着掌心才按下自己想要扶住她的动作,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他迅速别开脸,不敢看宋攸宁那让他心碎的眼神。
门外,宋母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
季斯允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皱的西装,强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用尽可能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声音对宋攸宁说:“今天的话,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是你的哥哥,永远都只是你的哥哥。”
说完,他侧身从她旁边越过,伸手去拉门把手,宋攸宁同时抓住他的手,语气带着不解:“为什么!你明明也……”
“没有为什么!”季斯允快速打断她。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门拉开快步走了出去,走廊里的宋母见到他从宋攸宁房间出来,有些惊讶:“小允?找到宁宁了?”
季斯允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小小的骂声。
“季斯允,你个胆小鬼!”
指尖用力掐进掌心,季斯允朝宋母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语气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找到了,她说想换套裙子再下去。”
宋母不疑有他,笑着看说:“哎呀,小女生就是这样爱美。”
她没有再往前走,对着房间拔高嗓门道:“宁宁你快换,我们在下面等你切蛋糕哦。”
门被重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宋攸宁一个人。
她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胸口剧烈起伏。
生平第一次告白,不仅被拒绝,还被那样推开,所有的委屈和伤心最终都化为了熊熊燃烧的恼羞成怒。
她攥紧了拳头,漂亮的眼眸里燃起不服输的火焰,几乎是咬着牙,低声自语:“好啊!季斯允!这是你逼我的!”
……
季斯允预想过各种可能,宋攸宁不肯放弃,又或者干脆无视他。
然而,什么都没有。
早餐桌上,宋攸宁穿着整齐的校服,神情自若地坐在他对面,甚至在季斯允忍不住提醒她“慢点吃”时,她抬起头,对着他这边,露出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的笑容,清脆地应了一声:“知道啦,哥哥。”
她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可季斯允却陷入一阵恍惚。
她已经多久没这样叫过他了?
似乎是从她十三四岁开始,就再也没用这个称呼叫过他。
现在,在他亲手推开她,让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后,她似乎真的听话的重新退回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去。
季斯允喉咙发紧,机械地回应了一个模糊的音节,然后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明明是他想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会感到如此难以呼吸的难过和失落?
季斯允只能沉默地承受这份由自己亲手酿造的苦果。
宋攸宁对他的疏离不仅在称呼上,当季斯允像往常一样去接她放学时,宋攸宁客气地拒绝道:“哥哥,今天不用麻烦你送我了。我和方寄礼约好了,他家就在附近,我们顺路一起走回去,正好讨论一下下周的班级活动。”
她的理由充分,让人挑不出错处。
把季斯允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站在她身旁,带着腼腆笑容的方寄礼,看着宋攸宁脸上自然神情,嫉妒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要让他失控。
可他不能。
他只能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僵硬的微笑,声音干涩:“好,那……你们注意安全。”
他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车边,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
曾几何时,他以为能将自己那些龌龊的心思禁锢一生,可自她剖白心迹后,那道他辛苦筑起的堤坝,已然出现了裂痕。
宋攸宁说过的话,她的拥抱,她曾经那样炽热而勇敢地看向他的眼神,像最烈的燃料,将他心中那头名为“占有欲”的凶兽彻底唤醒。
它在他心里疯狂咆哮,撕扯着他的理智。他开始无法控制地去想象,她去牵别人的手,对别人露出娇羞的笑容,甚至……将来投入别人的怀抱。
每一个念头都让他嫉妒得发狂。
他只能像个卑劣的偷窥者,一边扮演着完美的兄长,一边在无人察觉的角落,用目光贪婪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内心承受着无尽的煎熬。
季斯允原本还存着一丝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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