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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好痛。
呜呜呜……
隔着红盖头,她自然看不见男人的脸神色冷不冷,只在视线下垂之时,能够窥见他同样喜服颜色的衣袂,正随着男人的步伐而波动着,仿佛天际的流云形态,却又不是。
刚要进门,他就这么对她。
纪绾沅已经可以预想到往后的时日有多么难熬了,温家简直就是她的囚.笼,她在心里瘪嘴唉叹了一口气。
今日…今夜还是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她身怀有孕,不过三月,胎象还不稳定,随时都有流掉的可能,他应当不会碰她吧?
她可再也不想同他睡了!
想到那日的亲密,男人的脸上冷若冰霜,但动作却无比大力蛮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碎.撕.破。
回去之后,她浑身上下都快疼散架了,走路都腿发颤。
尤其是胸.前,全是男人的指.痕,碰一下都痛,就连小衣都不敢穿了,那几日天天窝在闺房披着斗篷不见人。
偷偷摸摸让翡翠给她上了许久的药膏才慢慢见好。
眼下他就这般用力牵着她的手,疼得要命。
当着人前,她只敢暗暗腹诽,也不敢明面抱怨。
若是放在之前,她要有一息不顺,定然猛地把手给抽回来了,谁要受这样的委屈!
得知温祈砚的真面目后,她在他面前却再也不敢耍横,还要处处小心谨慎。
不能够被他利用,也不能够得罪他,以防他秋后算账。
思及此,她安静了。
温祈砚伸手扣住之时便想过纪绾沅可能会挣扎,毕竟她一向如此骄纵,能缩回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故而他用的力气不小。
那日她就跟炸毛的猫一样在他.身.下.反抗,对他又抓又挠,甚至险些弄破他的脸,后面没力气才安静下来,今日的纪绾沅居然乖了?
或许是今日成亲,又是在人前的缘故,总算知道收敛几分她的大小姐脾气了。
她的手被他攥在手心,柔若无骨般,还小小的。
嫩滑细腻。
温祈砚眉心微蹙,却又很快隐去,
“……”
温家的宅院虽然不似纪家那么大,但在京城世家的高门当中也不算小的了。
到温家正厅的距离十分漫长,男人松开她时,纪绾沅只觉得她的手快要麻木,疼疼的。
她又是像个提线木偶般听着旁边人的指令,跟温祈砚拜高堂天地,行夫妻对拜礼。
万万没有想到,行对拜礼的时候,竟有宾客起哄,让温祈砚多俯身低头些,最好要比新娘子低下去,日后就是要让着新娘子一头了!
旁边人都跟着附和说是啊!
纪绾沅听着声音,瞬间便认出了声音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方晁,这人惯没个正形,往日里便十分喜欢调戏良家妇女,尤其喜欢跟她争锋相对。
她讨厌他,别以为她瞧不出来这方晁垂涎她。
可他算个什么东西,方家就算是门庭不低,就方晁那样,她根本看不上。
私下里,她也让父兄去教训过他,可这方晁的面皮子实在太厚了,受训挨打他都不怕,没有办法,纪绾沅只能作罢。
眼下居然又来闹她的事情,说的这番话若是放在之前倒也中听,毕竟她就是想要温祈砚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裙下之臣,矮她半截,听她的话。
可如今……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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