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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再见一面吧 章小鱼（第2页）

章致蕴安排乔斯给那两人打招呼按时出席。乔斯觉得李长隆有些太托大，这宴会哪是信达办的，分明是借着致仕的名头给李琼茵铺路。

章致蕴不以为意，把名单发给乔斯，“理亏在先，由他们开价好了，也不是很过分，你去办吧。问李长隆还有什麽要求，最好一次讲完。”

乔斯点开名单，一眼先看到“富立”，咕哝一声，“也请了富立，估计还是郑樾出席。”

“富立的矿産都是走信达的保险，当然也会给面子。”章致蕴顿了顿，“打捞到港口时，边家给了不少方便，宴会上记得提醒我跟郑樾碰酒。”

这是章致蕴第一次主动提跟章小鱼有关的事，乔斯反而愣了一下，“当时有送谢礼过去，郑樾还挺客气，让我转告你保重身体。”

乔斯等章致蕴的反应，默数章小鱼已经跳海一百五十六天，章致蕴是不是可以走出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稍微减轻情感上的疏离，尤其是对他们这帮兄弟，能像之前一样表达一些关心。

章致蕴只“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乔斯叹了口气，让人打听富立是不是郑樾出席。

郑樾当时对章致蕴的关心也许只是客气，这时对边黎的关心一定真情实意。

从边立年去世，他就活在担心之中。

担心边黎乱跑，担心郑桉闯祸。边黎病危事件後，又开始担心边黎的身体，尤其是看到边黎因为总是揉搓而破了几处表皮的手腕。

这样小的病痛居然几个月都无法得到痊愈，他忍不住怀疑拉里的权威，比边黎还要频繁地质问。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庸医，拉里在边黎回到望门後第一时间安排血液检查，抖动着法式小胡子亲自指挥护士给边黎抽血。

边黎面无表情看红到发黑的血流进试管，有些出神，他总觉得自己身体里是别人的血，流出来时会感到陌生。

“拉弥亚最近监测的数据都很正常，应该不是病理性的，看起来你的情绪也好很多。”拉里抽说。

边黎“嗯”了一声，请护士换个透气性好点的创可贴，他接过来自己贴，好像忍受不了别人碰他。

拉里带着护士离开後，郑樾担忧地问：“打完针还觉得不舒服？”

“没事。”边黎语气不在意，却习惯性地搓贴着创可贴的手腕，“SJ银行那边联系得怎麽样？”

“麦克听说是芬尼克，还在跟团队研究，但听他的意思，是风控部门觉得芬尼克的流水风险太大。”

SJ是边家合作时间第二长的银行，有四个分支在这个银行开户，麦克是家族顾问，在离岸隔离方面一直做得很好。

“放弃SJ，混到一起我们风险也会增加，换别的银行。让曲南下午来见我。”边黎擡了一下手，听不出情绪，不容置疑。

橡木办公桌上摆着黄铜沙漏，黄沙有序，边黎看上去也很有序。但郑樾感受到他的烦躁。

东南亚的半月之行好像消耗完了边黎的耐心和善良，他从回来就没有笑过，两个小时内做了三个幅度在10%以上的交叉持股调整，强势要求涉及到的分支立刻执行。

他的脸被冷漠占据，某一刻甚至比边立年还要冷酷，暴虐掩盖在平和之下。

如果不是团队分析过，郑樾会以为他在通过滥用权力发泄情绪。

以前的边黎不这样。郑樾心绪不宁。

跟安满和郑桉的乐观不同，郑樾从边黎迟迟未愈的皮肤问题上看到了边家在激进手段下的隐患。

他理了理思绪，向边黎汇报昨天收到李长隆私人宴会的邀请函，“我想你在两岛的首次露面不太适合选大场面，这种私人宴会最合适，先小范围接触一下圈子，好有自己的判断。信达跟我们合作几十年，一直很厚道，李长隆在庆港算有威望，你在他的宴会上出现既不让人意外，又给他面子，也算一举两得。”

郑樾说着递过去宴会名单，“邀请的公司从规模上看都是头部，你亲自出席也不算太掉价。”

“这种事听你安排就好了，”边黎接过来，随意翻看名单後附的资料，他速度极快，翻到致仕，盯着章致蕴的名字停下，“章致蕴？我怎麽没听说过这个人？致仕持股Aeternum吗？我在名单里没看到这个银行，为什麽？”

郑樾盯着资料擡头上致仕的企业logo，对边黎一连串的问题感到棘手，转眸看了看边黎没有什麽触动的脸色，挠了一下鼻子，斟酌开口，“有几次下面人办错事，跟章致蕴闹得不是很愉快，他应该不会乐意跟我们合作。”

边黎已经开始搜索Aeternum银行的客户，“什麽不愉快？”

郑樾让秘书去整理。

几分钟後，边黎说：“Aeternum很符合我们的要求，他又是庆港人，应该会比那些外国人更好接触。”

他把目光冷静地移向郑樾，继续道：“什麽样的过节能让你跟曲南直接把他排除？利益面前怎麽会有过节？这点道理不懂麽。”

郑樾催促秘书。

边黎拿到记录後蹙眉，“谁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规矩都不讲，怎麽没人向我汇报？”

郑樾又挠了一下鼻子，“…桉桉，是桉桉不懂事，不知对方怎麽惹他，总是故意捣乱。”

又说：“每次都有赔付，章致蕴也没有真生气，说起也不算严重。”

边黎狐疑，觉得郑樾前言不搭後语，但始作俑者如果是郑桉，好像发生什麽都能理解，便不深究，“章致蕴会出席吗？”

“应该不会，他一般不参加这样的私人宴请。”郑樾说。

边黎放下资料，後靠椅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思索片刻，“万一去了呢，把章致蕴的履历和喜好整理一份发给我。”

郑樾神色复杂地走出边黎的办公室，安排秘书整理边黎要的资料。

而後在办公室静坐，为边黎这样彻底忘掉章致蕴心安，又为章致蕴这样快速引起边黎的注意心惊。

【作者有话说】

本期更新日期：周四丶周六丶周一丶周三～

可以斗胆要一些评论嘛（ˊˋ）挺缺的呢（灬灬）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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