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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庆典现场见（第1页）

第16章16庆典现场见

乔斯先开十分钟车到明塘，再乘二十分钟直升机到望门。这点时间还不够庆港高峰期堵车。

所以，到望门富立大楼时，乔斯心情颇好，又十分自信可以在半个小时内让边黎露出马脚。

自然，出发前也在早起未吃早餐先抽烟的章致蕴面前夸下一点海口——至少会弄清楚边黎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乔斯八点五十在一名行政秘书的带领下到达四十一层，被告知需要等一等。

他在接待室喝了杯手磨咖啡，九点整时，那名秘书讲领导在忙，还需要乔斯继续等。

因为等的是章小鱼，乔斯未觉有异。商事礼仪这时变得不重要。乔斯偶尔跟章致蕴一起接章小鱼放学，赶上章小鱼临时参加活动，等几十分钟也是有的。

况且秘书态度恭敬，乔斯便安心地等，研究起被生态玻璃罩隔离的桉树盆栽，觉得富立审美与衆不同，不仅绿植奇特，连总裁办都挑到命很硬的楼层。

又等了十五分钟，乔斯有些没耐心了。

从半开的百叶窗往外看，经过窗外走廊人都神情肃然，比起致仕的总裁办外有过之无不及。

他暗自思忖，边黎跑章致蕴那里几年，莫不是去偷师学艺？

这是冤枉。章致蕴早迫不及待要让章小鱼进致仕，章小鱼却只想当米虫，这些年连致仕的大楼都没好好进过。以前只当他没玩够，不愿被束缚，现在看，倒像是要避嫌。

平白跟着章致蕴几年，不为刺探商业秘密，也不为一攫千金，倒是捞着了章致蕴的心，但他又不要，一转身变成边黎，跟章致蕴在那里装模作样说“幸会”。

乔斯这时想，如果章小鱼等下承认死遁是为了惩罚章致蕴反向求婚，痛快把潜伏在章致蕴身边的原因说清楚，他会帮章小鱼求情，兴许会帮他演戏，在一天之内获得章致蕴的原谅。

毕竟章致蕴这个人睚眦必报，章小鱼从开枪那一刻开始往後做的事都大忌。

又二十分钟，乔斯彻底没耐心，刚要打开门叫人，郑樾带着一个卷发中年男人进来，礼貌地说：“乔总久等了，边总特地安排负责贵金属的胡经理跟您对接。”

乔斯没来得及管理好表情，沉脸问：“边黎什麽意思？”

郑樾惊讶，“乔总，有什麽问题吗？”

乔斯语塞，他是致仕的副总，郑樾在富立比副总还高半级，级别上没有怠慢。他要谈贵金属贸易，人家找负责的经理对接，业务上没有问题。

他那麽大个人，总不能因为人家让他多等而发难。

明知是边黎故意冒犯，也只能把怒气按下，不怎麽顺利地挂上笑，“没有。不巧今天只给边总留了半个小时，接下来还有其他事，不能跟郑总聊了。至于业务，”乔斯停了停，“我会派负责的经理跟胡经理对接。”

郑樾礼貌地表示理解，亲自送乔斯到电梯口。

等电梯时，郑樾状似随意道：“乔总见到边总时叫了一声小鱼，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好像是章总那个跳海的朋友？”

乔斯反问：“郑总认识？”

郑樾笑了一下，“不认识。”电梯门打开，郑樾用手挡住，“边家当家人的分量也许一般，但也不喜欢被人认错，希望乔总下次看仔细，也希望致仕其他人看仔细，避免再认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没有边黎的授意，郑樾不会说出这种公然挑衅的话，给这次会面划上预谋的句号。

乔斯忍了忍，挑眉，“这是边黎的意思？”

郑樾：“边家上下都听边总的，其他人只传达。”

乔斯露出痞气的假笑，“边黎这是要跟章致蕴恩断义绝了？”

郑樾更为惊讶，“边总昨天之前跟章从没见过，没有交情，哪里来的义绝。”

乔斯目光探究地看着郑樾，郑樾对上他的眼神，缓缓开口，“麻烦回去如实转告，如果章总听不明白，富立可以发函到致仕，书面建议，方便留存。”

乔斯忍了忍，十分克制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脸色铁青。

他出发时以为是见边黎，连个助理都没带，势力单薄身材魁梧地被警告，不能再愤怒。

他今天系了明黄色领带，出电梯时看起来像个邪恶的玉米，红温下快要变成爆米花。

撞到人，看都没看清，敷衍说了声对不起，径直走向门口，坐上车，没理会身後郑按叫：“哎，这位大叔...”

大你全家。乔斯坐上车给章致蕴打电话，完全转达边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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