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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37 再次同坐一辆车（第2页）

乌飞怀疑边黎没有失忆，这会儿説话的模样简直章小鱼附身。上千万的酒说得跟可乐一样。

稳了稳语气说：“那不仅不会让他高兴，还会遭嫉，我们选蓝色50就够了，他有这瓶，应该想品一下。”

边黎无所谓，麦卡伦没那麽厚重，应该不会喝多。乌飞取酒，他心不在焉逛章致蕴的酒库，发现五瓶轻井泽，其中一瓶是他送的。

看来章致蕴对这个酒情有独钟。想了想，问乌飞，“你老板好像很喜欢轻井泽。”

“对，”乌飞干脆道，“边先生也喜欢吗？”

边黎想到来明塘吃晚餐那晚劫後馀生的口感，“不太喜欢，味道太独特了。”

乌飞愣了愣，“那还真没想到。”很快回神，比划道：“林德辉喜欢纯饮，冰到十八度，水晶杯倒四分之一，第一口喝小半，然後加一滴纯净水，第二口全部喝完。”

边黎记下，“还有吗？”

“他的习惯是饭前吃份甜点，所以酒也是饭前喝，喝到第二杯就可以停，吃完主食再喝。”乌飞说，“还有，他喜欢留酒底，让餐厅做成十毫升的标本做纪念。”

两人说着走出酒窖，乌飞又说：“他不喜欢海鲜，所以菜单里没有海鲜类的食材，边先生可能不太喜欢，可以在家吃点东西再去。”

边黎说无妨。他一直疑惑为什麽明塘的菜单完全符合自己的口味。现在看，有乌飞这样的公关人才，章致蕴想知道什麽应该都不难。

边立年也有这样的人才，但是边黎没怎麽重用。他之前没露过面，也极少刻意打探谁，社交处于半停滞状态。

在魁北克招待的审计官，一应信息是李湛行打听，他并没用自己的人。现在看，这个位置能发挥的用处其实极大。边走边思忖回去调整人员。

乌飞突然问：“边先生有没有参观过明塘的车库？”

“没有。”边黎顺口说，“都有什麽车？”

乌飞开始报车名。

边黎看到章致蕴价值几十亿的酒库时没什麽感觉，因为边家的酒库也不遑多让。

但刚听乌飞报几辆车就开始不淡定，绝版的车比绝版的酒对边黎的吸引力大多了。

他听了一会儿说：“没想到章总喜欢这些。”

“硬汉麽，都喜欢。”乌飞说着话锋一转，“大部分都是我去拍的，边先生要是有喜欢的，也可以交给我去找渠道。”

边黎说：“你照章总的清单给我来一套，不用考虑价格，你的佣金另算。”

乌飞心说你可真敢要，张了张嘴，“那一大半要从明塘的车库里买了。”

边黎只是说笑，章致蕴又不缺钱，卖不卖两说。他也不至于这麽玩物丧志，边家的事情就够他忙了，哪有时间玩这些。

他在明塘看到章致蕴这里有条不紊，手下各司其职。相比之下，边家的管理就稍显混乱，分支造反，内部集权。

疑惑自己掌权七年，怎麽管理成这样。一向自信，这时也免不了反思。

乌飞看他不说话，提议去参观车库，边黎说行。到了大厅，章致蕴却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出发，还是跟团队再核对一下有没有遗漏，下次再参观也不迟。”

边黎无所谓，“那下次。”

跟章致蕴从主楼沿草地走到附楼，下午夕阳金光四散，他有一种明塘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里很多地方都符合他的要求，不是空间上的舒适，是气氛上的放松。

等出了明塘後，这种感觉更明显。明明同一片天，林荫道之外好像就暗一些，保镖车昭示危险随时会来，目的地提醒他很多问题亟待解决。

那临时出窍的大祭司灵魂又荡悠悠回到他身上。

半路卓青打来电话，“二哥，我好担心你，你那边还好吗？”

边黎低声说：“没事。”

卓青又说：“大哥不让我出门，家里没意思，我想去找你。”

边黎没说话。卓青等了几秒，“好吧，我听大哥话。”

挂了电话，外面天更暗了。边黎身上也慢慢起了冷意，边家大事小事都要他主持公道，不保持绝对的理智怎麽公正。

这就是他的家族义务，推也推不掉的。

路边只有一侧路灯，边黎的侧脸在车玻璃上时隐时现。

章致蕴明显感觉到边黎出了明塘情绪变低，以为他担心跟林德辉的晚餐，于是安慰：“不用紧张，我跟你一起。”

边黎敷衍地笑笑，“这有什麽好紧张，章总紧张麽。”

大概摸清边黎的超强自尊心，比章小鱼还要面子。于是说：“是，我是有点紧张。”

边黎安慰，“不用紧张，我跟你一起。”

章致蕴从前那些哄章小鱼开心的手段因为边黎失忆而无法使用，章致蕴费尽心思才使得两人再次同坐一辆车，不想搞砸。

冲动压下。章致蕴柔声说：“等晚餐结束，可以回明塘参观车库。”

边黎已经没有兴趣，想到很多工作，实话实说，“下次吧，结束後还有工作要处理。”

章致蕴平视前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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