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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53 第一眼就很喜欢（第2页）

边黎起身，“行。”

章致蕴在客厅等了十几分钟。边黎安排完，换了衣服，浅灰人字纹外套了件白色绞花骆马绒开衫，两米远外叫章致蕴，“章总，可以走啦。”

章致蕴对这个称呼几不可察地不满，但没说什麽。

章小鱼从称呼他从“章先生”到“章致蕴”用了两年还久，从边黎的角度看，跟自己认识也才不过几个月。

这件事不能强求，关系边黎的事情都不能强求。

章致蕴走过去牵边黎的手。庭院内下属保镖人影重重，郑樾也在，都瞅着两人，边黎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就那样由着章致蕴拉着手坐上车。

“要二十分钟车程，累的话靠我身上。”

边黎转头看了看章致蕴肩膀，靠过去试了试，笑着说：“硬邦邦的，还没有座位舒服。”

章致蕴无奈地笑了笑，只握住他的手。

边黎的手在车上还算热，下了车指尖开始变凉，庆港晚上只有十几度，海上温度更低，章致蕴更不可能松开，一直牵到波塞冬上。

波塞冬有四层，顶层几乎全开放，可以看到明州港两岸的全部风景。星暮低垂，两岸的探照灯丶广告屏幕还有镭射光交织，不管是海面还是夜空都泛着淡粉色的光晕。

两人一上来，船就开始加速，离港口原来越远。边黎奇怪，“不是看夜景麽？跑这麽快，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两岸有什麽好看，”章致蕴说，“带你看点不一样的。”

边黎以为他要开到公海，展示一些雷登的先进武器之类，来了精神，“有酒吗？”

“你不能喝酒，我今天也不喝。”章致蕴说。

“一口呢？”边黎比出一根手指头，眼神柔软地看章致蕴。

章致蕴没有办法，带他到顶层中央碳纤维穹顶下，穹顶可伸缩，里面有天文望远镜和酒柜。

边黎一杯底酒分成两口，玩章致蕴的望远镜，不让章致蕴教，自己捣鼓，章致蕴便坐在一旁看他玩。

波塞冬行驶了二十多分钟，速度慢下来，船上的灯光被漆黑的大海吸收，庆港在远处像一条嵌着碎钻的丝带，闪着微弱的光。

章致蕴心无旁骛地看边黎。

边黎突然说：“章总，下次偷窥记得删记录。”

章致蕴愣了一下。边黎似笑非笑，“观测记录里有富立大厦的坐标。”说着从观测台绕下来，冲章致蕴发不严厉的脾气，“怎麽不说话？干嘛偷看我办公室？”

波塞冬慢慢将速，很快停稳，水汽氤氲。章致蕴专注地看着边黎，根本没打算为偷窥解释。

边黎要催，一朵巨大的烟花突然在他眼前炸开，几乎罩住游艇上方的整个夜幕。

边黎先是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距波塞冬数公里远的海面上同时升起几十朵烟花，形成一个巨大的弧形，海面上金色倒影相映，像太阳的碎片落入了森林。

接着是粉色瀑布和蓝色柳丝倾泻，对面几十艘轮船的甲板上喷射彩色火花，亮起灯光，作为高空烟花的补充，波塞冬上响起德彪西。

边黎的眼睛一眨不眨，瞳仁因为专注蒙上一层水膜似的光，烟花的火光就在这层水膜上变换。

那样眼睛充满憧憬和向往，脸上却又带有一点忧郁和肃穆，使章致蕴心头触动。

边黎看烟花，章致蕴看边黎。足足好几分钟，边黎才转过头看章致蕴，“你要我看的是这个？”

“好看吗？”

“好看，”边黎想到自己以为是武器，像烟花轨迹一样弯唇，“什麽时候准备的？”

早准备了。但章致蕴说下午。

边黎又不是不识货，哪里会相信，但觉得无关紧要，伸手揽章致蕴的脖子，擡着头，跟章致蕴接吻时从眼缝里看烟花。章致蕴大手盖住他的眼睛，“专心点。”

没用太久，知道边黎惦记烟花，章致蕴松开嘴唇拉着他去观景台。

边黎坐下，喝了半杯果汁，又专注看了几分钟，才问：“是什麽节日吗，怎麽突然准备这个？”

章致蕴自认不是个浪漫的人，把刻意浪漫等同于庸俗。但从前过节日也会注重仪式，给章小鱼准备礼物，空出时间带章小鱼度假，费一些心思哄章小鱼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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