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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63 这个好人（第3页）

从章致蕴承认自己对章小鱼是爱，而不是养成或占有，就自愿被禁锢。

他看着边黎，话停在喉头，还要理一理。

看起来像因为边黎态度冷淡而受挫。

片刻，向乌飞道：“动作快点。”

边黎没反驳。

乌飞动作极迅速地安排人擡桌椅。

两个服务员先擡了一张长桌。另外两个服务员一前一後搬椅子。

这些人服装一致，个头相似，初看起来没什麽问题。两个搬椅子的服务员一错开，齐弗修就看出後面那个不对劲，这人一只手完全藏在椅子下，露着手腕，这不是正常的受力姿势。

乌飞也发现不对劲——此人面生。当即拦住他，“你是哪个部门的？”

这时前面的服务员已经走出门楼。章致蕴跟边黎站在门楼靠左的位置。

後面那个服务员突然举起椅子扔向乌飞，露出藏着的手，手里赫然里拿着一把黑色手枪。

齐弗修厉声叫：“杀手！！”

话音未落，杀手快步往门楼外走，枪口从侧面对准章致蕴。

边黎听到齐弗修的叫声时，已经敏捷地朝章致蕴扑过去，快速将他扑倒在地，两手钳着章致蕴的两臂，一侧用力，拉着章致蕴滚到自己的车侧方。

“砰！砰！砰！”三声枪响。

这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生。

枪响之後，保镖们一拥而上，杀手即刻被制服，有人报警，有人查看伤情，有人整理现场。

忙忙哄哄。

暗红色的阿鲁斯旁，边黎俯在章致蕴上方。

枪声让他想起明塘那晚的枪响。记忆顺着黑乎乎的枪口，像穿越虫洞，从另一个时空涌入他的脑海。

景与景重合。路与路重合。

从十岁起见到的章致蕴与此刻身下的章致蕴重合。

这些静默的多年记忆翻腾滚涌。

他跟章致蕴，原来纠葛又纠葛，忘记又记起。

原来讲过很多话，做过很多事。原来章致蕴对他讲的第一句话不是“幸会”，而是“我是好人。”

这个好人。

带他进入明塘一次，又一次。

让他对章致蕴心动一次，又一次。

承载他少年时的诸多幻想，後来也一一实现。

唯一未实现的被一声枪响代替。他向他开枪，跟他对质。

良久。

千头万绪纷乱混杂最後定格于一个念头——他就算因为生病身体机能大降，仍然能在生死关头保护家人。

他望着章致蕴跳动的额角，什麽表情也没做出。

迅速起身，跳进阿鲁斯中，发动车辆，一脚油门离开会所。

天幕阴沉，并没有下雨。

但边黎起身的一瞬，却有水滴掉在章致蕴的脸上。

章致蕴没有当即擦掉，开着宾利紧随边黎其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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