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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每提高一个境界,并不是简单的从二两长到了四两,而是从“人”到“仙”,脱胎换骨式的蜕变,到洞虚这般修为,已能与天地相连,对诸多因果都有感应,因此宋渡雪不敢言多,隐晦地用“那位前辈”代称,点到即止地提了一提便罢,又兴趣盎然地去和朱菀讨论妖兽肉了。
朱英闲来无事,兀自琢磨起昨日遥遥窥见的那几招天绝剑。分明是同样的招式,用出来却有天壤之别,定是因她不曾领悟剑意的缘故,遂并指作剑,一边回想承恩师祖近乎有形的剑气,一边反复在身前比划。
所谓禁水,取月,掩日,究竟何意?
她自小性子淡薄,对何人何事都不见太热忱,唯有剑,一练起来就忘乎所以,连有人推门进来都不知道。等她自觉领悟得差不多了,呼出口气,抬眼一看,才现左右后三个方位高矮错落地站了四个人,把她团团围在中间盯着,好像能在她身上盯出一枝花来。
朱英不明所以,转着脖子与四张脸一一对视,不知这是什么神秘的仪式。
其实宋渡雪无意观摩她鬼画符,他本是有话想问朱钧天,但朱钧天仿佛对朱英的手舞足蹈很感兴趣,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才变成了这幅诡异的场面。
“此乃天绝剑?”朱钧天兴致勃勃地开口。
朱英莫名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是。”
朱钧天斟酌半晌,点评道:“天真烂漫,憨态可掬,亦有几分野趣。”
“……”
幸亏朱英没有道心,否则她的道心恐怕能就地被这八个字砸碎。用“天真烂漫”来形容剑招,就连朱菀都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晚辈……实在惭愧,”朱英简直无地自容,又深深行了一礼:“恕晚辈愚钝,参不透剑招真意,能否请前辈指点一二?”
朱钧天没接话,笑吟吟地看着她:“小女娃,你灵台都毁了,早已无缘仙途,为何还要执着于练剑?”
这个问题朱英自己也想过无数遍,泰然答道:“晚辈私以为,剑是剑,道是道,若说问道是为了求仙,问剑就只是为了求己而已。求仙路不能再走,求己路还不能么?”
朱钧天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沉吟良久后,抬手捏了个诀,弹进朱英的眉心:“这里太小,施展不开,你随我来。”
洞虚期果然不同凡响,不知道他施的什么妙法,朱英顿觉身轻如燕,能一步十里,踏雪无痕,二人出了小屋,远远地行出百里开外,直到小木屋已经看不见了,朱钧天才停下脚步,信手一握,漫天飘飞的雪花像受到召唤的群鸟,在他掌心凝成一把晶莹的冰剑。
“小女娃,剑修一道比起其他,不同在何处,你师长可曾教过?”
朱瀚最初教她天绝剑只是为了让她强身健体,后来更是巴不得她别练了,老实绣花读书准备嫁人去,哪会教这个?
朱英诚恳地摇摇头,朱钧天只得苦笑:“唉,罢了,那你好生听着。”
“大道三千,符,阵,法,体,器,丹,万万神通无穷尽也,进可攻,退可守,灵活变化,唯剑道不同。”
他指尖缓缓合拢,握住了冰剑,一股无形的威压悄然铺开,即便那不是冲朱英来的,也让她立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几乎不敢抬眼直视。
“剑者,辟邪制异,威神伏魔。剑道生来便是为了攻。”朱钧天不紧不慢地说,剑身在身侧轻旋,行云流水地抹了一招云剑。本是用以拨开敌人的一招守势,压在朱英心头的威压却不减反增,叫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骤然间,冰剑横向一斩,朱钧天的动作快得看不清,朱英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白弧的残影,浩荡的剑气已悍然脱缰,向极寒的罡风迎面撞去,只听“轰”一声,无边飘雪忽然疯了似的狂舞,天地间竟然变了风向!
“……剑道是杀敌之道,小女娃,你的剑虽漂亮,却虚有其表,只求其形而不顾其实,乃本末倒置,练再多,也只能在宴池中舞剑供人取乐而已。”
朱钧天收回冰剑,负手身后,淡淡指点道:“需记得,剑在手中时,眼中唯有敌,心中唯有杀。”
朱英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气,睫毛已经沾上了一层雪沫。
她知道朱钧天身上那直叫人两股战战的骇人威压是什么了。
是杀意。
朱钧天将冰剑隔空抛来,朱英连忙伸手去接:“先指点这一处,贪多必失,待你参透再谈其他吧。”
朱英哪敢贪多,一个劲地点头,朱钧天又撩起他那破布条衣裳,原地盘腿坐下:“我就在此入定,你尽管向我挥剑,若能将我从识海唤醒,便是领悟了。”
朱英一愣,下意识道:“向师祖挥剑?是否有些太过不敬,万一……”
朱钧天忍俊不禁:“凭你一个灵气都没有的小娃娃,假若能擦破我一点皮,我这几百年的道行都算白费了。”
言罢便阖上了双目,不再开口,神魂似乎已经不在此间。朱英一想,觉得他说得也是,也不再纠结,脚下迈开半步,照着师祖的脑袋顶就是一式崩山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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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冰剑砍在朱钧天额角,竟如同与铁石相击,果然一点白皮都没擦破,倒是朱英自己被震得手臂一麻,后撤了一步。
不愧是洞虚期,她目光落到冰剑薄如蝉翼的剑刃上,默默想。难怪有些地方会把修士当作活神仙参拜,这样铜皮铁骨的肉身,这样改天换日的修为,凡人怎能不敬不畏?
呲牙咧嘴地深吸了一口气,寒风灌进喉咙,冷得她一激灵,目光凝成锋芒,又重新举起剑。
管他呢,神仙又如何?
再来!
——再来一千回也没用。
不管她是横砍竖劈还是斜着削,通通都像打在了硬石头上,半点威力也没有,承恩师祖活像原地坐化了,鼻梁眉稍都落了薄薄的一层雪,任由她胡打乱挥,呼喊怒喝,全无动于衷,送去庙里能直接搬上神坛享受香火供奉。
到最后,朱英手臂已经酸得拿不起剑,气喘吁吁地拄剑而立。她已翻遍此生所有阅历,回想邪祟,回想奉县枉死的百姓,回想鬼王的威压,甚至回想谷湛子那老头的辱骂诅咒,实已山穷水尽,却全都没用。
怒意,惧意,恨意,升至顶峰时或许也会让人操刀取戈,但那不是杀意。朱英垂眸看着自己生满老茧的手,她见过许多死人,也亲手除过邪祟,她不怕杀,但若非逼不得已,其实她也不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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