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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渡雪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他在炼……什么?”
“真正的幽冥之主,后土。盖依魂契所言,无主之魂将自身献于后土,后土便可保其不毁不散,看似十分公平,但因后土早已被阴长生亵渎,酆都众鬼便自始至终是他的阶下囚。”
“后土……”
失血令宋渡雪头晕目眩,强撑着一口气,神智不清地喃喃道:“太古之初,女娲造人所用的神物,世上竟然还有残余……他想做什么?”
“效仿上古魔神,以邪祟之身登仙。”
亓贞问答道,抬手覆上宋渡雪的双眼,缓缓陈述:“然逆天而为绝非轻易,悖于天者,处处为天所悖。圣人之血,孽骨之泪,今神之生,昔鬼之死,四方逆象齐聚于此,唤醒后土足矣。”
宋渡雪的意识逐渐下沉,已经听不清他的声音,却还想挣扎:“什么圣什么鬼……你、你再说一遍。”
亓贞问不禁莞尔,俯身与他额头相抵,阖上双目低声道:“睡一觉罢,三清的通明子。生逢乱世,是劫难亦是机缘,吾穷尽毕生未解的妄念,便交给你了。”
一道白光自他眉心飞出,飘然没入宋渡雪的印堂,后者身形一震,如遭雷殛,陡然僵滞不动了。
罪人知微自尽时已入洞虚后期,心念之深如渊似海,他毫无防备地撞入其间,恰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飞虫,万象尘世尽在眼前浩瀚铺开,因与果相和相应,缘与会互为表里,过去未来悉数连贯成线,而此时不过是线上一点,俯仰之间,千年万岁似信风穿堂而过,难免忘却今夕何夕。
于是恍然大悟,原来不闻不问,无情无义,并非主动摒弃,只是一眼便已望穿,所以像拂去衣上尘般随手抛却而已。
难怪……难怪……
穷道至此,聚散离合皆如浮沫,除了苍天之外的谜底,还有什么能困他五百年呢?
“向东再行三里,从路口转而向南,十里之内会有鬼赶来阻拦,闯过去。”
杜如琢原话复述了一遍,朱英“嗯”了声,半句废话也没有,数息之间掠出了十里,耳根微动,果然听见了利器破空之声,左手提剑“锵”地拦住流矢,旋即身影一闪,纵身钻进错综复杂的小巷中,在黑暗中按剑狂奔,跑出了连鬼都眼花缭乱的弯路。
然而追兵亦来势汹汹,两道气息自前后包夹而来,朱英往后瞥了一眼,抬手悄然将一张符咒贴在转角墙上,同时去势不减,莫问剑啸如雷霆,挟万钧之势狠狠往前斩去。
“噗——”
那守在前方的恶鬼全神贯注,持斧相迎,却不想撞上来的并非剑气,而是一口喷射而出的……唾沫?
还是刚嚼过辣椒的唾沫星子,直烧的眼睛疼。
隐蝉一口金光护体咒喷在鬼身上,好比开水洗头,烫了他个劈头盖脸,却也知只是雕虫小技,没什么实际作用,赶紧掉头拼命往回飞。
方才一道障眼法扭曲了方位,朱英的剑锋看似向前,实则往后,后面那鬼猝不及防,仓皇举起锁镰抵挡,只听一声刺耳的铮鸣,镰刃竟硬生生被她劈了个豁口出来!
还不待二鬼反应,朱英已回身探手一握,捉住半空扑扇翅膀的隐蝉,一跃而起踩上长剑冲出了窄巷,与此同时合掌引爆符咒,霎时从她最初所贴的那一张起,由外向内“轰隆隆”地炸塌了半条街,彻底淹没了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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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琢一个安逸清闲蹲在洞府中刻铭文的器修,何曾亲身体验过这般惊心动魄的战斗,哪怕本人远在几十里之外,也紧张得手心冒汗,忍不住喝采道:“师妹好身手!今日要是能全身而退,以后我买你材料都打八折!”
朱英光顾着注意四周的动静了,没仔细听,过去片刻才觉得不对,抽着气哑声问:“你买我材料,打八折?”
杜如琢笑道:“为报师兄鼎力相助之恩,不过分吧。”
“……”朱英嘴角一抽,无话可说,只问:“接下来怎么走?”
“只需直行,前方就是禁眼,只要能在追兵赶到前冲破此地,合围便可不攻自——嘶,稍等。”
话音忽地一顿,杜如琢睁开双眼,面色微沉:“师弟,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朱慕双目灵光流转,目光穿梭于大街小巷,酆都在他眼中俨然已化作一张棋盘,天元星位各有定数,十指掐算如飞,头也不抬道:“确定。”
“可那前面好像是——”
“轰!!”
话音未落,一声闷雷似的巨响通过与隐蝉相连的五感撞入他耳中,杜如琢连忙凝神回去,就见朱英陡然刹住飞剑,脸色难看至极,目光越过整条长街,与一道阴险的视线隔空相撞。
甘希恶守在望乡台旁,正带着乌泱泱的一众恶鬼想方设法地砸毁望乡台,察觉到来者气息,吃力地扭动脖子转过脸来,冲她露出了个早有预料的笑。
禁眼正是望乡台,这是一盘彻头彻尾的死局。
朱慕脸色“唰”地一白,手上动作戛然而止,脑中忽然浮现棋先生的教诲:只争一城一池,下乘。
他光顾着推算眼前之局,竟然忘记了,棋盘中不只有步步紧逼的攻棋,还有看似无用、静待时机的闲棋,如此一来,将朱英引至此处,反倒成了自投罗网,插翅难飞了!
该怎么办?
朱英都不用放出神识,光凭想象便知方才被她甩开的追兵正从四面八方齐聚而来,默默片刻,深吸了口气:“别无他法了。”
杜如琢正忙着从朱慕那闷葫芦的嘴里往外撬话,听她这决然的语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等会儿,你要干——”
晚了,剑光似流星一闪,已将朱英连同趴在她肩头的隐蝉一同送进了百鬼堆中,放眼望去,四面八方群魔乱舞,煞气冲天,腥臭扑面而来。
“诸位费尽周折地擒我,无非是以为可把我当筹码要挟阴君,呵,可笑,何不稍微动脑想想,阴君苦心经营酆都千年,岂会为一人弃于不顾?莫说是什么新娘,就算是亲娘又如何?”
朱英跃下飞剑,环顾周遭,毫无惧色地朗声道:“既然都想离开此地,比起彼此斗个你死我活,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
围在望乡台旁的恶鬼“呼啦”一下全涌了过来,垂涎三尺地望着她交头接耳:“极阴身,你闻到了么?是那个极阴身。好香,好香啊……”
朱英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手掌一抬,莫问剑光霎时暴涨,吞噬过天劫的纯正雷息自剑刃奔涌而出,只听得一阵吱哇乱叫,竟将众鬼齐刷刷地逼退了三丈。
恶鬼堆里分开了条道,甘希恶坐在一张巨大的乌木步辇上,被几个小鬼抬着出来,似乎有些兴趣,舔了舔沾血的尖牙,咧嘴笑道:“什么交易?姑娘不妨说说看。”
朱英抬手指向望乡台:“我帮你们砸了这台子,你们就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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