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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卓混沌中抓住他衣袖:"你怎麽样?"
"无碍。"东方烬抹去血迹,却在起身时踉跄栽倒——原来他早在地窖就中了暗器。
四日後
茅草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气,东方烬用布条缠住口鼻,将捣碎的艾草混入沸水。十指被药汁浸得发黄,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灼痛——霍云卓已失踪三日,四日前他们扮作流民混入疫村,霍云卓谎称是他哑巴兄长,却不想他在第二日便被官兵进村抓走再也没了消息。
"小郎中,喝碗粥吧。"跛脚老妇颤巍巍递来陶碗,浑浊的眼盯着他腕间渗血的纱布,"你那夫君...定能逃出来的。"
东方烬指尖一颤,老妇的话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口发麻。"他不是我夫君,是我兄长。"他冷声反驳,却见老妇笑着指向墙角——那里摆着两个粗陶碗,边缘刻意磕出的缺口严丝合缝。
"老妇活了这麽些岁数了,还有什麽没见过,只有夫妻才会把碗碰成鸳鸯口。"老妇掀开草帘,"就像我家大郎和大郎媳妇..."话音戛然而止。帘外空地摆着七具盖草席的尸体,最末两具草席下露出同样缺口的陶碗。
东方烬忽然剧烈咳嗽,将血丝咽回喉咙。他摸向腰间锦囊,那里本该有七颗保命丹,如今只剩三颗——前些日子给霍云卓用了一颗,昨夜给咳血的孩子喂了两颗,今晨又为高热的孕妇用了一颗。
"公子!"少年阿虎撞开木门,"官兵在晒谷场施烙刑啦!"
晒谷场铁链声刺耳。三十馀名青壮被拴在木桩上,监工挥舞烙铁狞笑:"齐王仁德,给你们讨口饭吃!"烧红的"齐"字烙向最前头汉子的肩头,东方烬一路看去竟看见了多日不见的霍云卓。
霍云卓垂首缩在队列末尾,发间污泥盖住眉眼。当烙铁逼近时,他绷紧肌肉——这一烙下去,定会暴露习武之人的肌理。
"官爷恕罪!"东方烬踉跄扑来,怀中草药洒了一地,"我兄长是个痴儿,求您换个人烙..."
监工一脚踹在他心口:"找死!"却见这病弱郎中咳着血仍死死抱住霍云卓,终究晦气地摆手:"带这傻子去砌墙!"
深夜,霍云卓摸回茅屋时,东方烬正在油灯下碾药。昏黄光影里,他看见对方中衣渗着血渍,伸手欲掀衣角,却被东方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脏。"东方烬盯着他肩上那块新伤。
"砌墙时蹭的灰。"霍云卓笑着将偷藏的馍馍塞进他手中,转身时疼得指尖发颤——烙铁终究还是印上了,他用污泥混着草药遮掩,可灼伤已深可见骨。
第八日夜里,疫村东头传来童谣:"齐王笑,百姓哭,官盐换得铁券书..."阿虎蹲在药炉旁学唱,被老妇捂住嘴:"不要命了!"
东方烬拨弄炭火的手忽然顿住。火光明灭间,他瞥见阿虎後颈的刺青——那是漕帮暗记。"老丈人曾是盐商?"他状似无意地问。
老妇手中陶罐"啪"地碎裂。
"公子怎知..."老妇浑浊的眼里迸出精光。
"因为你们得的不是疫病,若是疫病官兵如何敢随意进村?"他碾碎从井底挖出的黑丸,"你们中的是西域尸毒,此毒不会立即致命,症状似疫症,使肌肤慢慢溃烂而亡,无药可解。"
东方烬话音刚落只见所有村民都涌了进来与东方烬无声地对峙着。
满屋死寂中,霍云卓抱着一捆柴推门而入。衆人突然齐刷刷跪下,老妇额头重重磕地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血书和账册高举过头顶:"求二位大人为我们作主!"
三十馀名面黄肌瘦的村民跪在昏黄油灯下,老铁匠颤抖着割破手指:"我王铁柱愿以血为誓,齐王项桓为僞造政绩,在李家沟投毒制造瘟疫,又将我等不服管制的百姓囚禁于此..."
“我张大年也愿以血起起誓。”走街的货郎也割破了手指哽咽着,“去岁齐地因偷盗被斩首者一百零七人,其中九人是不足十岁稚童。我家阿宝不过偷了半块炊饼他才六岁,只因我忙着卖货忘记了给他吃食。"
原来疫村关押的全是齐王政敌:不肯虚报盐税的商贾,揭发贪腐的里正,甚至包括不愿在《万民功德录》上按手印的百姓。
东方烬接过老妇手中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盐铁账册与三十七份血手印,上面完整记录了齐王种种暴行,罪恶昭昭,字字泣血。猛地攥紧了血书——这就是齐王所谓的"治下清明"!
“你如何知我们的身份?”霍云卓问。
“小郎君身份民妇不知,但七年前我家老爷在北地行商时遭遇土匪,幸得将军所救,回家後便把将军画像挂与书房之中日日敬奉。”老妇人如实道。
霍云卓若有所思,七年前在北地确实救过一盐商。
忽然一声巨响,村口了望塔燃起狼烟——防疫墙竣工了。
"不好!"一村民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们...他们要焚村。"
妇人带着村民们站起来:“两位大人快走,我们来挡住他们,只求大人回京後让这齐地冤魂得见青天。”
火光中传来泼油声,霍云卓反手劈断房梁阻住外面试图闯进来的官兵。东方烬被他推向後窗,"走!"霍云卓劈开後窗,"往北三里有个信鸽坊..."
"你早暴露了。"东方烬突然冷笑,"这三天官兵故意不杀你,是要顺藤摸瓜,而你装作不知就是要借用便利安排通讯?"
霍云卓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支毒箭破窗而入。东方烬旋身挡箭的瞬间,霍云卓徒手攥住箭矢,掌心血肉模糊。
"快走!"霍云卓将人往外推。
"一起走!"
"这里都是羸弱的村民,只有我能拖住他们。"霍云卓将竹筒塞进他手中,眼底映着火光,"阿瑾,你要活着把真相带回去。"
东方烬在密林中狂奔,身後传来爆炸声。
他不敢回头,喉间腥甜翻涌。直到看见信鸽坊的匾额,才颤抖手着放出唯一的一只信鸽飞向宁府。
竹筒里只有一行蝇头小楷:"霍云卓若死,东方氏绝嗣。"这是比情话更毒的誓言——东方家只剩他一人了。
远山火光冲天,他倚着古树缓缓滑坐在地,手中攥着半截染血的发带。那是昨夜包扎时从霍云卓腕上扯下的,沾着两个人的血。
"真是...蠢透了。"他急咳着喃喃,指尖深深抠入树皮。雨幕中浮现霍云卓烙伤溃烂的肩膀。
暴雨倾盆而下,东方烬在雨中低笑,笑着笑着咳出满手鲜血。
原来算计人心的太傅,竟也有会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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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卓牺牲,本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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