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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诛逆王伐奸（第2页）

项承离开後，壬午从暗格钻出，正要包扎主子伤口，却被推开，东方烬颤抖捡起满地的碎片，他能留下的越来越少了。

"通知子丑。"他将满是血痕的手浸入冰水中，"若城破...先杀老夫人再自杀。"。

壬午突然跪下："大人，霍将军檄文里说的'奸臣'..."

"他说得不对麽？"东方烬从水中抽出双手擦拭干净捡起地上染血的檄文，轻轻盖在碎镜片上，"父亲和世子的死，我皆是帮凶，本王就是这大楚的乱臣贼子。"

七日後

雁北关城楼上，东方烬擡手系紧银色轻甲的最後一根束带。甲胄冰冷，内衬却仍残留着淡淡的乌木香——是镇北将军独有的味道，这是霍云卓直捣苍狼王庭那年，用三百颗狼牙换来的陨铁所铸，如今空荡的甲身内，裹着的却是一具被"醉花阴"蚕食殆尽的残躯。

"都安排好了？"东方烬抚过剑鞘裂痕。

"九名学子已假死脱身。"壬午欲言又止，"林仲卿伤势较重已安排人好生照料。"

东方烬系剑的手一顿。那学生策论里写"愿效东方太傅筑堤束水，以安黎民"：“务必让他活着。”

晨雾中传来雁北关守城将士列队的声响。探子突然闪入："霍家军先锋距雁北关三十里，带队的是..."探子看了眼主帅苍白的脸，"是霍将军本人。"

东方烬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霍云卓被宣告"暴毙"那日，也是这般的冷，如今那人背着血海深仇归来，便要来向他索命了。

"大人！"壬午突然压低声音，"陛下刚调走了西城守军..."

东方烬轻笑出声，他那个好学生，既要他当守城的盾，又亲手拆了盾上的钉。

他摘下发间别着的青玉簪——是霍云卓当年应召回京送的他的礼物，算是给他的第一件聘礼，交给壬午："若城破，把它埋在武定河畔的桃树下。"

雁北关城墙上的血迹还未擦净。东方烬抚过斑驳的箭痕，这里每一道都是霍云卓当年守城时留下的。如今自己要站在他的对立面，替‘逆王’守这座浸满霍家血的城。

远处尘烟渐起，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涌来。东方烬眯起眼睛，即使隔着重甲与烟尘，东方烬仍在万千铁甲中一眼认出那个手执龙渊的银甲的身影。便是隔着五里地，他也能感受到对方视线里的恨意。

"弓箭手准备。"东方烬轻声下令，却从袖中抖出张陈旧城防图——霍云卓亲手绘制的雁北关薄弱点示意图。他指尖在"西水门"三字上摩挲片刻，突然将图凑近火把。

"大人？"守将惊呼。

东方烬看着图纸化为灰烬："传令，西水门增派三百弓弩手。"那是霍云卓最擅长的突破口，如今他要亲手堵死。

黄昏的风卷着灰烬飘向城外。东方烬望着逐渐逼近的"霍"字大旗，突然笑了。

"报——！"探子仓皇跪地，"霍将军派使者传来口信说明日辰时亲自来破城...."

探子话音刚落，一只羽箭破空钉入城楼立柱。箭尾红绸已褪成暗褐色，金线绣的"子衿"二字如今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他们大婚合卺时，霍云卓非要在绸带上绣他表字，说"我的阿瑾要岁岁平安"。

东方烬摩挲着绸带上新鲜的刀痕低语："可惜了卓哥哥，有阿瑾在，这城你破不了。"

当夜，雁北关所有守军都看见漠南王独自站在东城楼上，对着黑沉沉的夜空举起酒壶。酒液淋在墙砖上，冲淡了经年累月的血渍——那是镇北将军惯用的祭奠方式。

当最後一滴酒坠入黑暗，东方烬掏出当年的缔约金册，金册上两人交融的血染成蒂莲花在火光的映照下透着诡异的红色。

"挂到旗杆上。"他对壬午说，"让霍将军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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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台风：我夫君带人来打我，我好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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