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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统（第2页）

封永泽也没继续说下去，他忽然擡手，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温柔，扯开了祁灼颈间那条质地柔软的围巾。

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靠近锁骨上方，一圈颜色深了些的淤痕清晰可见。

封永泽的呼吸陡然一窒，指尖在那痕迹上方的皮肤虚虚划过，又猛地松开祁灼，身体向後撤开些许。

“封庭安掐的？”

祁灼没吭声，因为显而易见。

封永泽又问：“疼吗？”

祁灼整理好：“我说没感觉，你信吗？”

当然不信。

“你以前最怕疼，”封永泽自顾自说道，“虽然你不说，但我看的出来，止疼药从不离身，连小时候打针都能出一身冷汗，祁灼……”

封永泽欲言又止。

“现在倒是不至于了。”祁灼道。

青年从口袋里勾出根香烟，咬在嘴里，还没等摸出打火机，就被封永泽抽走。

“不应该戒烟吗？戒烟戒酒饮食清淡，”封永泽道，“我听那个刘医生说的。”

“为什麽打听这个？”

封永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又带着点疯狂的笑：“我不信你不知道。”

他把祁灼咬过的烟叼进嘴里，点燃：“祁灼，我喜欢你。”

封永泽吐出烟圈，声音因烟雾而微哑：“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跟别人结婚，跟别人上床……”封永泽吐出烟圈，声音因烟雾而微哑，“你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吗？”

他顿了顿：“其实那天我在你身上放了监听器，但被封庭安发现了，啧，有点可惜。”

“我有时候会想，封庭安当初跟你结婚，究竟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祁灼深呼了一口气，忽然笑出声来：“你们封家出産的‘变态’，品种还真是丰富，个个不一般。”

“不过，封永泽，你今天到底想表达什麽？被自己的好朋友觊觎，难道是件很好的事吗？”

“祁灼，”封永泽道，“你应该属于我。”

祁家门前，一辆宾利缓缓停下，祁灼不再废话，拉开车门下车，封永泽一把握住他的手。

“如果你还想维护‘朋友’这个称谓，现在立刻松开。”祁灼声音有点淡，听着没什麽威胁性，但只有祁灼自己在思考，上次跟封永泽打架，他们俩谁赢了？

“那就不做朋友，我们当恋人。”

又一个疯的，祁灼气极反笑。

“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麽长，你有那麽多的时间可以跟我说清楚，可你偏偏在现在，在我跟封庭安结婚之後，”祁灼耐着性子，“封永泽，如今你想让我用什麽心理揣测你？”

“……我当时根本没能力保护你，我以为你会懂。”

“抱歉，真的懂不了，”祁灼终于抽回手，“我用不着别人保护，也不是什麽易碎的物品，更不是你跟封庭安为了报复要挟彼此用的工具，好像——你们对我总有误会。”

话音落下，祁灼关车门走人。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封永泽愣了一会儿，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

直到指间香烟燃尽，他不迷恋强烈的烟草味，对气味其实不太敏感，但曾经有好几年的时间里迷恋祁灼身上的香气。

很上瘾，离得近了，闻着还能让他qi反应。

他知道自己也是个变态，跟姓封的所有人一样，是个反社会分子，虽然被祁灼拒绝，但好像自己也没什麽太大的感觉。

就好像，他私藏的那段仅有五秒钟的录音——那是他唯一一次成功窃听到的丶隔着门板传来的模糊片段。

即使里面祁灼破碎压抑的声音喊着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带着哭腔的喘息和呻吟，也足以瞬间点燃他全身的血液，带来一种近乎自虐般的丶强烈的生理反应。

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没什麽长性，唯独对祁灼有执念，但是这种执念不能细琢磨，否则容易变味。

“嗡嗡嗡——”

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将他思绪打断，封永泽下意识划开，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跟我的人独处了7分42秒，”封庭安沉声，“封永泽，你胆子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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