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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夺的脚步在楼道中回响,每一步都伴随着钟表发出的“咔哒”声,仿佛时间在这座楼里被拉长了。
她的目光在昏暗的走廊上游移,手电筒的光芒扫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门上斑驳的油漆和剥落的木屑。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隆声,像是有人在地下室里搬动重物。
温祎礼紧跟在她身後,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低声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安静得有点不对劲?”
江行夺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下面有动静。”温祎礼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像是在耳语。
江行夺点了点头,脚步慢慢转向楼梯口。
她的目光扫过楼梯间的墙面,上面布满了涂鸦,颜色褪得几乎看不清形状,但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些图案显得格外狰狞。
“去看看?”温祎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江行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停留在楼梯拐角处的一片阴影中,仿佛有什麽东西在那里蠕动。
江行夺的手指在空气中无声地划过,示意温祎礼跟上。
她的步伐放得更轻,脚下的木板虽然老旧,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温祎礼跟在後面,她的呼吸放得极缓,仿佛怕惊扰了什麽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
两人的脚步声被刻意控制得像猫步一般轻盈,然而,楼梯间的气氛却愈发凝重。
“哒。”
又是一阵钟表的“咔哒”声,仿佛在提醒她们,时间是这座楼的主宰。
江行夺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的耳朵捕捉到了那声音之外的细微动静。
楼下传来的轰隆声越来越近,像是某种沉重的物体在地板上滚动,带着机械般的节奏。
江行夺的手电筒光从楼梯间往下扫去,光圈在楼梯拐角处停顿了一下。
她的目光凝住,心猛地一沉。
墙壁的阴影中,有什麽东西在蠕动,像是活物般缓慢地移动着。
温祎礼的脚步停在了她的身侧,呼吸几乎静止。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
“看到了吗?”
江行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的手电筒光束又一次扫过那片阴影,这一次,光芒准确无误地照亮了那东西——一个没有头,全身裸体,整个後背都长满了眼睛。
手电筒的光束颤抖着,光线在怪物身上投射出一道诡异的光影,密密麻麻的眼睛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不要靠近。”她的脚步缓慢地向後退,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东西,生怕它有任何动静。
“队长,这个东西。”
话音未落,怪物的身体突然剧烈扭动起来,背部的眼珠随着肌肉的收缩而转动,齐刷刷地盯向了她们的位置。
那些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有的只是一种冰冷的丶无机质的光芒,仿佛在打量猎物的毒蛇。
但那东西并没有动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们行动。
它的肢体扭曲着,像是被人强行拼凑在一起的碎片,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色,骨骼的形状在皮下隐隐可见。
退到楼梯拐角处,江行夺拉住温祎礼的手臂,将她拽到自己身後。
楼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钟表的“咔哒”声也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别动。”
温祎礼的目光锁定在那个怪物的身上,眼角的馀光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那种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麻,仿佛有无形的触手正顺着脊背攀爬上来。
怪物的身体依旧保持着那种扭曲的姿态,背部的眼球毫无感情地转动着,焦点始终落在她们的身上。
它的肢体看起来既不像是要攻击,也不像是要离开,反而更像是在等待某种信号。
江行夺的心跳慢慢加快,但她的思维却越发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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