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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川往嘴里塞了最後一口酸奶,喝了一杯茶,“我交待两句就可以出发,我陪你去,你就不用紧张了。”
沈黎心说,他疯了吧?师父对他可以说是深恶痛疾了吧,当初要不是因为和他结婚需要去忙活两家合作的项目,她也不至于中断了陶艺。
陆砚川却说道,“我跟你一起去,钟老光顾着烦我,就顾不上教训你了,祸水东引就是这麽引的。乖,等我一下。”
说完这句,他就从办公室走出去。
沈黎瞧着他笔挺的背影,慢慢眨了眨眼,心里想到,虽然……但是……
陆砚川说得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沈黎想了想,就咬唇下定了决心,带他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师父骂他就行。
陆砚川应该是去秘书室交待了些工作,不多时,就回了办公室。
沈黎看向他,“现在走吗?”
陆砚川看到她眼睛里,怎麽好像有些雀跃呢?
他有点好笑,她这麽快就接受了让他挡枪的事儿了?
“嗯,我拿个东西。”陆砚川走到她跟前,然後单膝蹲了下去。
这姿势,沈黎怔了怔,瞳孔骤然收缩。
陆砚川单膝跪地的蹲着,拉开了办公桌下面的柜门,露出了里头厚重扎实的保险柜门来。
他也不顾沈黎就在旁边看着呢,伸手就按了几个密码,打开了门,从里头拿了个精致的盒子出来。
“拿去给钟老的见面礼,这样他可能会骂我骂得轻一点吧?”陆砚川笑笑。
沈黎看着那个非常精致的手工刺绣缎面的礼盒,“这是……”
“一饼好茶,以前在雅力德拍卖行拍下来的印级茶。”陆砚川顺手就将礼盒塞到了沈黎那放了礼品的袋子里,然後帮她拎着。
“走吧。”陆砚川站起身来,一手拎着袋子,一手非常顺遂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印级茶?!沈黎想到那些能进拍卖行的印级茶,少说价钱都是大几十万上百万的。
而师父又的确十分爱茶,不得不说,陆砚川这样还真算是投其所好了。
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沈黎还略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本来来他公司的次数就不多,而且以前,都是些不好听的言论。
现在却是被陆砚川搂着肩膀从办公室早退带走……
“我……自己走吧?”沈黎侧目小声对陆砚川说道。
“那怎麽行。”陆砚川不松开,硬是搂着她的肩膀,一直到从陆氏大楼出去上了车。
沈黎有些无奈,上车之後,沈黎就拨了个电话给季临舟,把自己打算去见钟老的事儿和他说了。
向他打听钟老现在在哪儿。
季临舟忖了忖道,“那你等会儿,我帮你问问。”
“好,麻烦你了。”
结束通话之後,季临舟看着旁边沙发上,已经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的精神矍铄的老人。
“怎麽说?”季临舟笑着问他,“要我帮你给回绝了吗?”
坐在旁边沙发的钟绍元瞪着眼睛,“别瞎闹!”
他擡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抹了抹自己的头发,转眸看向季临舟,“怎麽样?我模样还行吗?”
季临舟忍俊不禁,“挺好,那我就告诉她你在这儿了。”
钟绍元点了点头,“你和她说,说完你就赶紧走,省得黎黎觉得你和我是一夥儿的。”
季临舟笑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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