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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湫和宋渺对坐,棋盘之上黑子白子交错,叶湫只看了一眼,立刻执起一枚黑子,黑子正要落在棋盘之上。
奉春站立另外一边,捧上一壶热茶,脸上早没了方才的正经和局促,又变成了那双眼含春的样子,只是表情有些嗔怪的意思。
酆竟遥提着刀,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奉春很做作的“诶呀”一声,摔了盘,跌了杯,整个人有气无力神情怯懦地跌在宋渺的膝上。
宋渺咬着嘴角,一派如临大敌的样子,表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就擡头看向破门而入的酆竟遥。
宋渺嗔怪:“酆二狗你干啥!”
酆竟遥眯着眼,後面跟着一大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酆竟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质问道:“你们俩,居然在南风馆里下棋?!”
宋渺看看酆竟遥,又看看叶湫,文,疑惑问:“不可以吗?”
酆竟遥眯着眼——不可信,一万分的不可信!可疑!百分百的可疑!
酆竟遥就趁着宋渺分神的功夫,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宋渺的衣领子,抓着就是往自己身边一带,紧接着就开始小狗一样嗅闻。
宋渺被他搞得不知所措,和酆竟遥拉扯间衣衫有些凌乱。
“……”叶湫嘴巴张了又张,最後还是说,“虽然这里是南风馆,但是二遥你这麽对我师兄,是不是不太好。”
酆竟遥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看着宋渺因为拉扯扯衣服而露出来的些许皮肤。
上面没有红痕,没有牙印,没有抓痕,酆竟遥那些关于想象中情事的暧昧痕迹,全都没有。
而在宋渺右肩的衣领之下,一尾红鱼若隐若现。
在宋渺右侧的锁骨上的这尾红鱼,活灵活现的,像是胎记,又像是刺青,也像是此刻正佩戴在他腰间的玉佩。
宋渺看着酆竟遥低头盯着自己的纹身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死吗?”
酆竟遥嘴上回答,眼睛却没有移开:“误会,都是误会……”
宋渺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话都是多馀,直接一脚踹出去。
酆竟遥立刻旋身躲开,宋渺紧跟着鹤翎剑出鞘,他脸颊气得通红。
酆竟遥这时候倒是把苗刀收起来了,知道自己冤枉了人,紧跟着解释:“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是气糊涂了!”
宋渺衣襟有些凌乱:“所以站在那里别动,让我杀了你!”
酆竟遥看着气得眼睛都红了的宋渺,收了防御的姿势,说:“是我不对,那什麽,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衣领子这麽松,一拽就掉了,我……”
说着,酆竟遥就语气弱了下来,看宋渺是真的气很了,他把苗刀扔在地上:“算了,是我理亏,你杀就杀吧!”
宋渺也不手软,转身一剑就刺在酆竟遥的肩膀上。
酆竟遥只眉心蹙了一下,连哼都没哼一声。
宋渺干脆利落的拔出剑,剑尖向後一甩,带出的血迹就被甩在地上,鹤翎剑上干干净净。
宋渺看着酆竟遥,只说:“罪不至死。”
说罢,他就收起鹤翎剑,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其馀几人也没了玩笑的意思,看着他汩汩流血的伤口,青茶走出来,把一瓶药塞给他,只说:“止血很好用。”
酆竟遥嘴硬:“不用!”
青茶送他一个白眼:“鹤翎剑和别的剑不一样,它造成的伤口不平整,不及时止血,你这条胳膊会废掉的!”
酆竟遥到底没要这瓶药,但还是说:“多谢你。”
说完,他转身就出门去,到了鸣钰身边,说:“这件事是我不对,接下来我不会跟你们一起了,不过你放心,关于锦书令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不等鸣钰回答,酆竟遥就继续往前走,看着他的背影,衆人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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