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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屈历洲这时候看似声调淡稳,却用舌尖细细辗转,在他刚刚留下牙印的位置,胁迫着她的莹润白肤留住一颗媚色红痕。
他口腔温度和湿濡潮意层层叠加,将她思维的混沌感推向峰值,又在难以承载的临界点,滑移至她冰肌玉骨的肩膀。
在她肩头毫不怜惜地狠咬一口,然後种下一颗草莓印,标记出一些狰狞可爱的小淤伤。
偏还用一手捂紧她的唇,不准她发出声音。
游夏感觉自己抖得像块筛子,绷紧每一条筋弦去感受他,深陷沉溺竟然一时分不出精力来寻找思绪。
肾上腺素激增,仿佛倒吊在愉快与痛苦的边缘晃荡,徘徊痛苦之际,快意也会拉扯着她叛逃理性。
记不起‘要推开他’这件事。
整个人迷蒙懵忪,还傻愣愣地帮他举着手机。
头晕目眩的混沌中,她隐约感觉到助理在电话中迟疑了下,片刻後,又礼貌问道:“需要帮您告诉夫人吗?”
游夏猛地一顿,水光盈动的眸子凝向屈历洲,眉头紧皱。
她在表示诧异丶不解和厌烦与抗拒,但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充溢着生机勃勃的鲜活情感。
那些由她演绎出的情感,近乎灾难性地死死勾紧他的理智。让他必须拿出十足十的精力来克制堕落的欲念,压抑露骨的索取,强制自己深藏起就地施暴的罪恶情绪。
他开始在[呵护她]与[毁坏她]之间,撕裂自己,对抗自己。
屈历洲轻沉一口气,低低喟叹了声。
半晌,他从游夏脸上收回手,放开她的唇,眯眸笑看了她一眼,歪头朝手机示意她,问:“需要麽?”
游夏二话不说直接给他挂了电话。用力一把推开他,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又像是心里气不过刚才被压制,输了气势,她回头问他一句:“你被下药了?”
“啧,男人。”她低蔑哼声,“漂亮得过火,也蠢得过分。”
屈历洲没再拦她,而是选择放过了她。
他跟着缓慢地坐起来,姿态不同于往日那般端整礼仪,而是十分松弛散漫,双腿岔开,後靠着沙发背,慵懒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游夏感觉像一拳怼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有气没处撒。她咬咬牙,不想跟他继续多掰扯,转身就准备离开。
突然间。
她又顿住脚步。
转身回来。
她又在思考了。
助理刚才在电话里说了什麽?
屈历洲被下药了。
是什麽药,可想而知,豪门圈里那种下三滥的催.情助兴药物,她司空见惯。
没错,他被下药了。
还有,他喝酒了。
人的基础常识告诉她,药物会控制理智与思维,酒精会加速药物的稀释和催发。
也就是说,清醒时候他有多疏离警觉,此刻的他就有多意识薄弱。
他会完全丧失防备能力。
他会,仍凭她操控。
任她操控?
这个想法猝然击中了她。
游夏莫名地笑了。她迈步慢悠悠走近沙发上的男人,站定在他面前,低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忽然这样告诉他说:“屈历洲,如果我接下来的问题,你的回答让我满意的话,”
“我可以帮你。”
屈历洲半挑起睫,对上她的眼睛,反问:“帮我?”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她停顿在这里,下一瞬蓦然将身体前倾靠过去,伸手撑在他身後的沙发背上。
之後,她曲起一条腿,擡起膝盖,轻力缓缓地压挤上他的,她眼梢微扬,将上一句话补完:“也只有我,有资格帮你。”
屈历洲极重地闷哼一声。
游夏更加得逞,轻轻挑眉,问他:“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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