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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兵法》第三章写着投其所好是关键……”
“《追妻一百招》这本更离谱!居然说要学做甜品?”
陆昭昭蹑手蹑脚地凑到窗边,透过窗缝往里瞧——
只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平南侯,此刻正愁眉苦脸地趴在一堆话本中间这些话本都是她以前无聊时买的,早就泛了黄!
桌上摊开的《如何让心上人说愿意》已经被翻得卷了边,旁边还放着本《情话大全》,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最绝的是地上那本《霸道侯爷爱上我》,封面上还沾着几点可疑的茶渍,显然是被人恼羞成怒扔出去的。
“噗!”陆昭昭连忙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她轻手轻脚地退开几步,然後蹲在墙角无声地笑了足足半刻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三日後,陆昭昭特意挑了黄昏时分约张叙去御花园。
夕阳西下,那棵曾经被张叙砍秃的梨树如今枝繁叶茂,在晚霞中投下斑驳的影子。
陆昭昭站在树下,看着张叙同手同脚地走过来,紧张得连佩剑都挂歪了。
“侯爷。”她指了指梨树,“知道现代人怎麽回应表白吗?”
张叙喉结滚动了一下,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怎丶怎麽回应?”
陆昭昭突然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
“啾!”
一个响亮的亲吻落在张叙脸颊上。
“哇啊啊啊!”小皇子从灌木丛里蹦出来,兴奋地手舞足蹈,“昭昭亲师父啦!昭昭亲师父啦!”
沈知意及时出现,一把捂住小家夥的眼睛:“非礼勿视。”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
屋顶上的林宴手速飞快地在小本本上记着:八月十二,申时三刻,侯爷被陆尚宫当衆轻薄,可喜可贺。
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张叙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从耳朵尖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如此反复三次,最後只憋出一句:“不合规矩。”
“管他呢。”陆昭昭笑嘻嘻地往他嘴里塞了块杏仁酥,“甜的。”
小皇子扒拉着沈知意的手,锲而不舍地追问:“母後,师父的脸为什麽比御膳房的辣椒还红呀?”
沈知意淡定道:“因为某些人表面是个威风凛凛的侯爷,实际上……”她瞥了眼还处于死机状态的张叙,“是个纯情少年郎。”
林宴适时地从屋顶探出头:“需要属下教侯爷《接吻的一百种技巧》吗?”
“滚!”张叙终于回神,一把将陆昭昭拉到身後,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刚才脸红到冒烟的不是他。
陆昭昭在他背後偷笑,顺手又往他嘴里塞了块点心——这次是咸的。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只有那棵梨树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说:早该如此。
最粗的那根树干上还留着道浅浅的剑痕,此刻倒像是特意镌刻的见证。
“看什麽看!”张叙突然伸手挡住陆昭昭望向梨树的视线,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晕,“本侯明日就让人把它移走。”
陆昭昭笑弯了眼睛,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侯爷舍得?某些人半夜偷偷来给树浇水的账,我可都记着呢。”
一片梨花瓣恰巧落在张叙高挺的鼻梁上,被他懊恼地吹开。
这画面惹得陆昭昭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惊起了栖息在树梢的雀鸟。
远处传来小皇子咯咯的笑声和沈知意温柔的呵斥,林宴坐在屋顶上哼着小曲继续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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