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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云
这一日,上朝的官员没能从宫城出来,皇上病倒,太後娘娘撑起朝政之事传遍四野,宫城守卫军在挨家挨户地敲门:“侍郎夫人,最近恐怕不太平,请您随我等入宫,以保全自身……”
官员家眷一个接一个的被接入宫中,封淮和卓太师对视一眼点点头,卓知韵和卓家父母早已被送走,戍城卫能得到的,不过是一座人去楼空的府邸。
“很好”,于萱捏着手中的毫笔,自己布局如此严密,却终究有漏网之鱼,她扔掉手中的毛笔,冷声下令:“那就让我们这位少卿大人吃一吃苦头,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有办法救自己!”
封淮被带走,临走前朝着卓太师摇头,太师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不住,还是不要触此霉头才好,况且,宫城已经下过一场暴雨,想必天很快便要放晴。
太後的确“卧薪尝胆”了许久,不过短短几年,她收服了上京守卫,控制宋竚,联系庆国公操控了大量朝臣,甚至通过与文心交易控制孟寒衣,勾结边靼与齐国,操弄人心,她打了一手好算盘,皇帝在她手里,不受控制的宋翊安此时若要啓用定远军,也需考虑边境,其他军队没有皇帝下令自不敢动,另一个不受控制的封澜也已经烧成一句枯骨,而自己,只需等待边军守卫成功,便可以做这天下百姓心中的救世者。
差不多了,于萱看着噤若寒蝉的朝臣,此时,只需要自己几封诏书传去边疆,边靼,齐国以及东部藩属国就会撤军,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而自己却会成为大堇最伟大的人物之一。
诏书刚传出,上京又下起了雨,雨幕连珠一般砸在一个人宽大的帽檐上,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号烟射向天际,号烟迸发出缤纷的颜色,巨大的声响使得人不自觉地擡起头,任凭雨滴砸在脸上。
接收到信号,上京各处连同宫城内部同时出现一批神秘人,他们换上统一的青鱼服,手臂处缀着早已消失的卫号——叱云,这个由宋翊安一手组建,只待宋靖即位,就可以成为皇帝亲卫的队伍,可惜宋靖没等到那一天,但叱云卫终究还是回来了。
叱云卫人数虽不及京城戍卫,但胜在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且身份不明,戍城卫新任司执也在不明所以中被身边的人割断了喉咙,宫城被叱云卫打开,软禁官员的宫殿也已被叱云卫接手,封淮被叱云卫接出来,一起去了太後寝宫。
如故已经被打晕关在另一处,秋风控制着顺德宫,于萱有些意外,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她看着换上青鱼服的秋风,是觉得与一副宫装不同,好似多了些什麽,秋风依旧话不多,只是让于萱在这里等着,于萱对在等什麽并不好奇,她自顾自地说:“我知道自己身边应当有他的人,本以为是如故,没想到啊——呵”她摇了摇头,“终究是棋差一招”。
宋翊安没有回来,整个上京已然恢复了秩序,宋竚依旧坐在皇帝宝座上,除了被严密守卫的顺德宫,这一场宫变仿佛瞬间平息又了无痕迹。
天空放晴,地面上的坑洼预示着之前的一场大雨,檐角的积水滴落,溅起一阵密集的水花,一封封战报连续传回上京,边靼小规模骚乱很快被平息,但此次齐国来势汹汹,仿佛与东部各附属小国商量好了一样,没有後撤,反而不断进犯,最终形成大规模的进攻。
定远军在东部尚可牵制,只是镇南军却连连败退,封淮将战报一封一封念给于萱听,于萱脸上没什麽表情,但封淮不打算放过她,他问:“不知娘娘是天真过度,认为他们一定会遵守与娘娘的协约,还是内心放任,明明知道有战乱的可能,却依旧为达成自己的目的不管不顾。”
于萱手上不停,悠闲地玩着手里的络子,封淮继续道:“先太子心善,最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不知他若知晓娘娘所为……”,于萱脸上总算裂开一道缝,她驳斥着:“我大堇国富民强,不过区区齐国还有几个不成气候的藩属,怎敢真的开战!”
封淮无法理解,脸上隐隐露出盛怒之下的压抑:“再是国富民强,也抵不住内忧外患,再是兵强马壮,也会有将士流血牺牲,一旦开战,就会有百姓流离,先人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种种这些娘娘很难想到吗?”
于萱不是很难想到,但位高权重之人眼里怎麽会有几个百姓的死活,在她心中,她的计划要进行下去,牺牲几个不足挂齿的人也在所不惜,封淮看得清楚,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生在权贵之家,尚有反抗之力,可是他笑不出来,那些百姓就该为所谓大人物的计划而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吗!
上京城顺德宫一派冷凝的气氛,如今的镇南军营中也是一派焦灼,封澜是今晚到的,她在从姜原的春部暗哨——也就是烤包子坊知道叱云卫在上京要开始行动的消息,就已经啓程,想起临啓程时,孟寒衣看着自己,严肃而认真,他说:“封澜,我替你守着这里,震慑边靼,等你回来,我们完成那一场生死赌局。”
封澜对孟寒衣的心绪十分复杂,不过很快就被即将到来的事压下去,镇南军将领陈桂平将军已经年近古稀,在边境呆了许多年,但是就近些年与齐国的摩擦来看,并没有占到什麽便宜,甚至隐隐处于下风,他的战术已经不适用了,但威望太重,没几个人敢去质疑,如今封澜突然前来,恐怕也讨不着什麽好。
不出所料,陈将军虽然看在封南域的面子上没有吹胡子瞪眼给封澜穿小鞋,但也绝不会听封澜所说“齐国佯攻绪鄂城,实际目标却在萧驰郡”的判断。
陈将军年纪虽大,但身板依旧硬朗,这从他当着衆士兵的面,用洪钟一般的声音反驳封澜就可以看出:“封澜,我知道你在姜原有些功绩,这几年你与孟寒衣的确将边靼打得不敢露头,可这里是镇南,你不了解齐国小贼”,大概是觉得自己嗓门确实有点大,陈桂平清清嗓子略收了收:“绪鄂城可是南边百姓重要的经济命脉,齐国贼子早就盯上它了!”
封澜感觉到其他将领和士兵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她也坦然地走出来,面向陈桂平跪下,那边陈桂平忙站起来就要下去拉起封澜:“这是何意,快起来!”,却被封澜制止,她执手行军礼,然後擡起头看着头发斑白的老将军,像在家里讲故事一样开口:“将军,封澜自小便听您的故事长大,您坐镇镇南多年,打得齐国连连败退,对大堇每个孩子来说,您都是传奇,是话本里能把孩子从狼群中救下来的英雄,在齐国您也是制止孩童啼哭最有名的利器”她停顿了一下,将喉咙里不自觉冒出来的哽咽憋回,继续说:“这里的士兵,不知有多少是为您而来的!”陈桂平看着跪在下面的封澜和其他看着她的士兵,眼眶微红,“可是”封澜开始转折,“就是因为这样,谢遥才能从小就研究您,研究您的战术,研究您的打法,若是齐国从前的将领,虽然他熟悉您,可您也熟悉他,他在您手里讨不到好,可谢遥不同,她想必已经无数次揣摩您的方法,而您对她却知之甚少,这才是我们失败的原因”,最後,封澜下了定论:“不是因为您不强,而是因为您太强了,谢遥使出浑身解数研究您,她知道您看重绪鄂城,若知道他们要攻打绪鄂城,您一定会派大军与之对战,所以她才使出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法子来,就是针对您的!”
陈桂平此时已经软下来,他听明白了封澜的话,只是心中仍有个疑影:“只是我的斥候前去查看,齐贼确在大肆买船,买下来的船已经拉到银浪海前,若是攻打萧驰郡,他们又如何渡过萧驰郡与西南之间的河呢?”
封澜将早已想好的答案说出:“将军可还记得,萧驰郡虽树木不丰,却生长大片竹林——”陈桂平毕竟镇守南境久矣,封澜稍稍点拨,陈桂平就已经明白谢遥计谋,心中惊骇无比,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又看见封澜还在下面跪着,赶紧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回去吃些酒肉。
封澜看出陈桂平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趁热打铁,她提议道:“不过谢遥此人善于筹谋,难保她不会做两手准备,还请将军借我五千兵马,再请一位将军相助,与我一起前去萧驰郡阻击,到时若谢遥等人强渡银浪海,将军也有足够的人马以弓箭和火烧将他们赶走。”
陈桂平看向封澜,眉毛因为不赞同而皱成一团:“只派五千兵马与你一起怕是太过冒险,我给你八千,再让我的副将陈守与你一起去!”
封澜自是赞同,虽然她已让从西南出来的离部前往萧驰埋伏,可离部毕竟只有五百人,再加上这八千,在谢遥紧盯陈将军之际,足够打谢遥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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