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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筝然一愣,没来得及说什么,叶樵宇就转过身大步朝着灵堂而去。
身后的咔嚓声不断,左筝然舔了舔唇角,背对着镜头笑了下,返回车上离开了殡仪馆。
能够让天平向他的方向倾斜的方法来了。
回到车上,他先给李兰图打了通电话,“你觉得我能忍受和沈榷谈异地恋的可能性有多大?
”
李兰图:“零。”
左筝然:“那你觉得我不管沈榷,按照原计划执行的可能性有多大?”
李兰图:“零。”
左筝然“嗯”了一声,“所以我们去把沈榷偷回来怎么样?”
李兰图:“……怎么偷?”
“按照蓝港的习俗,今天会在殡仪馆举办追悼会,明天下午两点出发前往距离市区近一百公里的水霖墓园举行葬礼,来回的车程加上办葬礼的时间,至少要六个小时。明天一定会是很精彩的一天,我们的机会来了。”
左筝然没回望溪,他又给维恩打了通电话,约了一个小时后的会面。在进门前,他犹疑了一瞬,在短暂见到沈榷和让沈榷回到他身边之间纠结不过一秒,就将手机递了出去。
商议过如何应对明天出现在媒体上的报道以及后续的安排后,左筝然长舒口气,他站在街口,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双子大厦。
已经九点十二分,左筝然忽略掉几通未接,点开和沈榷的聊天框,却发现六点钟沈榷并未打电话过来。
他心里咯噔一声,打开定位软件,看到那颗红点离开了明翠山庄,正安安静静地停留在一片灰色的破旧民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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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噜(有气无力版
第88章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左筝然看到沈榷不在明翠山庄,第一反应是老奸巨猾的左展杭防着他将沈榷转移了位置。但当他放大地图,看到附近那条街的名字后,他便知道不是。上了车,他把位置指给司机看,“有多快开多快。”
晚九点的蓝港市依旧忙碌,无论是小路还是高架,通通堵得水泄不通。车时走时停,因为太过认真地盯着屏幕,左筝然感到有些头晕,便抬起头朝窗外看去。
打开窗,风里传来夏夜独有的潮热气味,他脱掉西装外套丢到一旁,挽起袖口。又从一旁的置物箱里取出烟盒,咬在齿间点燃。经过一系列用来缓解内心不安和消耗时间的行为后,他发现连一个红绿灯都还没能过去。
烦死了。为什么蓝港买得起车的人这么多。竟然要他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要忍受堵车的折磨。
上一次因为去见奥德莱,而错过李兰图的电话,导致曾见山在他和沈榷之间竖起高墙,彼此无法靠近许久。而今晚,再次以同样的原因,他没能第一时间赶去沈榷的身边。
怎么总是有这样的巧合和意外。他的感情之路如此坎坷,那些需要上交手机才可进入的场所需要承担百分之九十的责任。
快点倒闭。左筝然恶毒地诅咒。
他将手肘架在窗框上,弹掉烟灰,视线重新落回屏幕。
红点未曾移动,左筝然的心也稳在胸腔里,十分健康,但频率过快地跳动着。本来可以压制住的随着易感期渐近而产生的心理上的脆弱与对沈榷的渴求,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倏然攀至顶峰。
他未曾服用诱导剂,心绪勉强平和,易感期来势汹汹但尚在可控范围内。距离红点位置还有一公里时,左筝然抖着手指从置物箱里取出一枚强效阻隔贴贴在后颈,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一公里,他用了两分半的时间。曾尝试脱去脚上的皮鞋以跑得更快些,又因路况太差而放弃。
他气喘吁吁在一栋旧民房前停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依旧暗得一丝光亮也无。和上次来时不同的是楼前停放的自行车和电动车更多,几乎堵住通道,左筝然从中间穿过去,还不慎被刮破了衬衣。
左筝然循着记忆,找到门边的棉线向下拉,一盏昏黄的小灯泡颤颤巍巍亮起来,借着这点光亮,他翻出地毯下的一枚钥匙。
手指颤抖几乎对不准锁孔,左筝然尝试了数次才打开那扇破旧的木门。
门外的小灯堪堪照亮门口一部分区域,左筝然走进去,立刻在黑暗中捕捉到一道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沈榷。”
那道呼吸声停顿数秒,接着左筝然听到一句带着精神高度紧绷后瞬间放松的“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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