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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将军说援兵至少要一天才能到,而其他的都兵分多路了,这不可能是援兵,只能是追兵。
深重的绝望令我的瞳仁骤缩,心脏差些停摆,可我不能害怕,不能认输,我要保护谢言,我不能放弃。
我重新将谢言安置在背上,继续无望地尝试。
我手上脸上布满了血淋淋的伤口,可是谢言却在颠簸中突然醒来了,他呛咳了一声,才发出淡淡的一句,“封九月。”
“我在,我在的。”
我急忙将他搂到了怀里,像是他千百次的保护我那般,轻声地安抚他,“谢言你不要害怕,我背你,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害怕。”
我甚至都不等谢言回答,就想强硬地将他扛起来。
可是谢言他的小腿无法动弹,蔫蔫地耷拉在地上,不过是可怜巴巴地被我拖行了两步,我便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失手又栽倒了地上。
那些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大,像是轰鸣的擂鼓在我耳边炸开,将我的心脏炸得千疮百孔,变成了一个破漏的窗户,有呼呼的寒风与席卷的沙砾不断地倒灌进来,形成浓重的淤堵令我怎么也喘过气来,我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对死亡的恐惧将我彻底包裹。
我从未经历过战争,可我在这一日却见到太多人在我面前死去了,他们都曾经是活生生的生命,会对我浅浅地微笑,会为了心中的信仰去坚持战斗,但不过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碾碎的飞灰,我永远忘不掉那些无法瞑目的双眼和惨烈的死状,他们也曾是某些人的心头之爱,但都没了,我恍惚听见了嗷嗷的哭声,长歌当哭,何其悲壮。
我的侍从他前一秒还在与我好好说话,下一秒他就尖刀刺破了心脏,他的血是温热的,全部都喷涌到了我脸上,那一刻我才知道死亡和战争是这么残忍。
可我并不怕死,我只怕谢言死。
我不能接受谢言死在我眼前,更不能接受他受到一点点委屈,雷老虎之辈若是捉到我们,定不会给人一个痛快,他们享受的是罪恶的屠戮与野蛮的厮杀。
谢言有可能会死去的这种恐惧将我彻底击溃。
我努力了好多次,可是我就是背不起来,为什么我这么弱,如果我更强壮一些就能保护谢言了,我真的好弱啊,这个认知几乎要将我建设起来的信念打个粉碎。
我死死地拽住谢言的衣襟,开始痛苦而无声地哭,“谢言,我背不动你,我背不动你,我试了好多次,我摔倒了好多次,可是我依旧做不到。”
“我真的好弱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保护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好呢?”
“我真的好没用,是个可恶又可恨的废物!”
可谢言并未怪我,他眼圈通红,不断地亲吻我的发顶,长臂紧紧地箍住我,用力到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封九月,你冷静一点。”
我胡乱地挣扎起来,无能的绝望与失去的忧伤令我丧失了理智,不断地重复着。
“谢言,我背不动你,我害了你,我一直都是个害人精,是个克死人的怪物,只要是接近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都怪我,就是我害了你。”
我这般说着几乎陷入了癫狂,又挣扎着想要去背谢言,没错,只要我继续努力,一定能带谢言脱险的。
我眼睛瞪得很大,像诡异离奇的木偶,只重复地抓着谢言的手臂,嘴里念叨着,“我一定要保护你,带你走,你别怕,以后换我保护你。”
“封九月!”
“封九月!”
“封九月!”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嗡嗡作响。
谢言的神色焦灼担忧,他的衣袍都被地上的污泥弄脏了,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整个人像个精美而破碎的玉雕,他本应该是玉白无瑕的,却因为我断了腿,又伤了脸,如今又落到了这般田地。但他并没有管自己周身的狼狈,而是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一切的残酷都是一场噩梦,若是这个世上没有我就好了,这样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小秋!我是谢言!”
我怔怔地回过头,模糊的视线中终于倒映出谢言虚弱而苍白的脸,谢言他已经好久没亲昵地叫我小秋了,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只为了刻意与我拉开距离。
“小秋,你别怕,你先听我说。”
谢言轻轻地抚着我的脸,动作很轻,完全避开了我脸上狼狈的伤口,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珍重又温柔地对我说,“小秋,别管我了,你逃吧。”
第86章“我很爱你”
谢言的身后是漫天飞舞的狂沙,贫瘠龟裂的土地与昏暗晦涩的天空相接,嘶鸣的寒鸦扑腾着翅膀,叫嚣着啄食一地破败的尸体,浓烈鲜红的画面依旧无损绝尘的美貌。
他坐落在一堆腐朽颓败的景致当中,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我,低垂的灰眸澄澈明亮,像装着一汪涓涓的春水,目光中凝满了爱恋与怜惜,像是一尊堕入了凡尘却支离破碎的玉佛。
“一开始你就是被我抓过来的,你现在走,也只是回到了原处。”谢言这样说着,他的语气很冷淡,修长的手指却携着缱.绻的爱意,不断地磨.挲着我唇角破损的伤口,“叛党的目标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你往东边逃,谢行的军队就在那处。”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怕死呢?”我伸出血污的手抓住了谢言的手,将它轻轻地放在我胸口,感受那狂乱的跳动,眼泪啪嗒啪嗒地顺着我的脸颊落到了衣襟上,“谢言,我从来都不怕死。”
“可我很害怕你死,很害怕你受欺负。”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我不会走。”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我胡乱擦了一下眼泪,又伸出双手勾住谢言的双臂,认真地回望着谢言的眼睛,他的眼睛真漂亮,睫毛纤密,眼瞳里揉碎了灿灿的晨光,似装载着沉沉的迷恋。
我坚定又缓慢地开口,“谢言,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就一起死吧。”
“我很爱你。”我这般说着,眼泪像扑簌的雨水下在血迹干涸的脸上,耳朵和眼眶都红了起来,幸好我现在周身都很狼狈,灰扑扑的污泥掩盖了我的苦楚与羞赧,一切都挺好。
我微微躬身,想将谢言的肩膀托起来,但一双微凉的手止住了我所有的举动,谢言冷漠疏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随后又归于沉静,他比我沉着地多,只沉声吩咐我,“将轮椅从马车里拖出来。”
“可是,”我拧着眉不太同意,“如果使用轮椅,叛党很快就会根据地上的压痕找到我们。”
谢言没有说话,他抿着薄薄的两片嘴唇静静地看着我,他额头上的伤口没有止住血,脸色很苍白,唇色如霜,坐在地上的姿态依旧挺拔笔直,就是两条修长的小腿以扭曲的形态摆放到地上,掩住灰瞳的眼睫很浓密,扇动间便透出一种孩童般的无助。
我背不动他,他又不能走,不用轮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谢言的意思很明白了,既然我不肯逃走,那我们乘着轮椅离开,让叛党多跑几步,总好过就在此处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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