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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正香的万羽不明所以的咕咕两声,歪着头看他们,红豆般的眼睛眨了眨,又继续埋头吃去了。
“啧。”容烨轻啧,“还吃,刚回京五百克,现在都六百了还贪嘴。”
“它爱吃便多吃嘛,又不会影响什么。”温雁像纵容孩子的老母亲,“陛下别和一只鸟计较呀。”
“我哪里会和它计较。”容烨无奈,抬手捏捏他的脸,将窗纸放了回去。
在旁教温雁剪窗纸的绣娘抿唇忍着笑,暗道陛下和君后果真是恩爱的让人艳羡。
本来听传闻还将信将疑,但只要见过这二人相处方式,便谁也不会再去怀疑了。
容烨坐到温雁身旁,拿了张纸看他动作学着,在温雁手里分外听话的纸在他手里便百般不服气,光是折纸就已经乱得初见剪完后的端倪。
温雁看去一眼,笑得手抖得差点剪歪。他压了压笑意,放下剪刀帮着容烨重新折了折。
“阿雁手实在巧。”容烨看着在他手里起死回生的纸,轻叹。
“陛下已经叠的很好了。”温雁柔声安抚,但话里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
容烨惩罚似的捏捏他腰间软肉,惹得他不停笑着往后躲:“哈哈……好痒,折好了折好了,陛下可要认真剪。”
他将折好的纸递给容烨,带着人继续下一步动作。
好不容易剪完了窗花,展开一看,他剪的牡丹花开得正好,一眼看去便知是何,容烨的……他眨了眨眼,又眨了一下,实在没忍住:“这……”
容烨也对着自己剪出来的狗啃屎般潦草到看不出来是什么的窗花默了下。
温雁再一次领会到容烨对手艺活有多么没天分了。他忍了忍笑,安慰道:“没事,至少是朵花了。”
“烂花也是花。”容烨亦被自己整得想笑,没再继续摧残这些红纸,他作罢,“阿雁剪吧,我在好好看看。”
温雁笑着点头,不用等容烨跟着剪,他的速度便快了不少,很快便再剪出几个来。
窗花剪够了,他再拉着容烨一起在寝殿里贴窗花。窗户上要贴,屏风上也要贴两个。
等灯笼挂上窗花贴上,这过节的气氛便上来了。
到了晚膳时,温雁还收到了来自公孙桉的压岁钱。
他和容烨都有,公孙桉每年都会给,容烨习惯了,一枚穿着红绳的铜钱装在荷包里压在枕下压一晚,便可保新的一年健康顺遂。
温雁却是第一次收。
绣着金丝小蛇的荷包被他捏在手里,他看着公孙桉,眼睛亮亮的道谢:“谢谢爷爷。”
年夜饭是私宴,一同吃饭的除了他们二人,便是公孙桉,还有被请进宫的吴老。
吴老第一次在除夕夜将压岁钱给到温雁,他看着气色比去岁好了不知多少的人,欣慰不已:“人瞧着可精神多了。”
“陛下将阿雁照顾的这般好。”他道,“我便彻底放心了。”
温雁手拿着两个荷包,弯眼笑得很开心,他偏头看着容烨,伸手过去和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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