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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布兰温捂着嘴,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好不容易才控制忍住剧痛带来的喘息。
“布兰温先生,我已经跟卡特管家说了,遛狗的兼职我不做了,忙着结婚呢,没时间。”司姮吸了一口奶茶说道。
“呵、”布兰温唇色苍白轻笑、脸颊却红得妖异。
他泡在浸满热水的浴缸里,但身体依然冷得发抖,差点连端脑都握不住。
他知道,一定是西墨又在抽哪门子疯。
“你呵什么?你是在嘲讽我吗?”司姮咬着爆珠马蹄,一脸的莫名其妙:“身为一个alpha,我在易感期之前就提前打了抑制剂,可你明知自己是s级oga,却在易感期强行私下
抑制贴布兰温,虽然这么说比较羞耻,但你这个行为,确实称得上勾引了。”
“我能在这种情况下,忍着没有标记你,简直能上被评选为感动联邦十大alpha了好吧,凭什么嘲讽我啊。”
“我不是说这个。”布兰温无力的手指一滑,端脑掉进了浴缸中。
好在端脑防水,视频通话没有受到影响。
布兰温的手在水中慢慢的摸索寻找着。
水波摇曳,光影潋滟,透过层层晕开的涟漪,司姮看见布兰温灰白的发丝散在水面上,像海藻花一样盛开,丝丝缕缕的碎发黏在他艳丽的眉眼边。
轻薄的衬衣湿哒哒的贴着他若隐若现的身体,打湿的西装裤紧紧包裹着他完美的线条,好似一条化形蜕皮的白蛇。
“”
非礼勿视,司姮默默退出了视频聊天的页面,继续打着游戏,并且把他那边的实时视频也关掉了。
呼啦啦——
伴随着一阵清晰的水声,司姮知道端脑被捞起来了。
“那你想说什么?”她顺着布兰温刚才的话问道。
“你知道西墨自杀了吗?”布兰温趴在浴缸边,因为疼痛和虚弱,他的声音软软的,通过端脑传出来,仿佛一条病恹恹的小蛇,蜷缩在她的手掌里跟她说话。
司姮一惊,瞬间不打游戏了,又回到了聊天视频里:“西墨怎么会自杀?你怎么知道的?”
布兰温纤丽的眼皮无力地耷拉着,浓睫微垂,缀着湿漉漉的水珠,语气幽怨:“我怎么会知道他自杀,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司姮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这两兄弟感同身受。
“那他为什么自杀?他在国外被人欺负了?”司姮追问。
好歹是曾经真心倾付的爱人,司姮的担心无比真切。
“谁知道呢。”布兰温懒懒道:“又是上吊、又是那刀抹自己脖子,后面又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被人救起来了吧,我感觉疼痛的地方,好像有针线一样缝一样折腾死我了。”
司姮心乱如麻,满脑子只有他口中描述的西墨自杀的场景。
怎么这样?
西墨那样贞静、温顺、甚至还有些胆怯的人,怎么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杀。
她简直无法想象自杀现场的惨烈景象。
“不可能。”司姮一时有些难以相信,喃喃开口反驳着。
“你不相信?”布兰温倦怠的脸趴在镜头前,冷白的脸颊被浴缸里蒸腾的热水水汽熏陶成醉人的绯红色,仿佛喝醉了一般,懒懒一个抬眼,都是不经意的媚态。
“那我展示给你看,我都惨成这幅模样不敢见人,你说西墨会是什么样子?”说着,布兰温解开自己被水浸湿的衬衫纽扣,露出紧束的脖颈与锁骨。
他纤丽脆弱的脖颈上遍布着如猫抓一般的撕挠的痕迹,像被划伤的羸弱花瓣,渗出可怜般般的血痕。
司姮将布兰温那边的屏幕放大,仔仔细细的看着,越看越触目惊心。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是开门声音。
司姮怔忪回头,赫然看见裴涿站在门口,清亮沉静的黑眸注视着她或者说,是她手中的端脑。
“裴涿?你回来啦!”司姮立马挂断视频,熄掉屏幕。
裴涿低垂着眼,唇角弧度很淡很淡,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回应。
他安静坐在换鞋区换鞋,手里一大包的菜就放在脚边。
原本几秒钟就能换完的动作,今天突然变得格外慢起来。
司姮下了沙发,张开双臂拥着裴涿,他白皙的脸正好枕着她柔软的肚子。
司姮的手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关心道:“今天很累吗?别做饭了,我们去外面吃吧。”
裴涿静默了一瞬,无声地环住了她的腰,将整张脸埋入她的肚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洗衣液的化学香氛味道之外,什么都闻不到。
他轻笑了一声,微微仰起头,幽暗的黑眸凝着笑看着司姮,声音格外沉哑压抑:“你刚刚在和谁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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