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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以一种相当惊奇的眼神投过去:
“我感觉我的血糖已经升到不正常的水平了。”
阿呆鸟笑了几声:
“这可是能迅速补充能量的食物,更甜些也正常。”
“别说废话了,阿——呆——鸟——”
“好好,那我可要开快点了。系好安全带,不系也没关系,欢迎来到地狱列车~”
十几分钟后,白着脸的两个人被赶下了车。
“不愧是黑羽小姐的朋友,这份感觉真是独一份。”
黑羽结衣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背。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再次检查武器后向内走去:
“好了,你去一边躲好,我会留那家伙一命的。”
“哎,又要抛下我吗?无情——”
没去理会少年的垃圾话,
她推门进去,对着商讨着什么的在场双方直接举枪上膛:
“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谈话,不原谅也没关系,因为没有以后了。”
异能力,时空旅人。
无需瞄准,只要射击出去就行——她的能力自然也包括了对子弹的偏移。只需要最初的推动力,它们就可以出现在任何她所期望的地方!
混乱,枪响和痛骂以及怒吼,迅速充斥了这间房间。
就在这枪林弹雨,烟雾弥漫的空隙,身着黑色大衣的少年从门外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看他的表情,似乎这里与那些野餐的公园也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只在于黑羽结衣久违的心累。仔细想想,每次让人出任务的时候,她总会见到一些让她心惊肉跳的操作。她也是因为那些近乎寻死的动作才将人调到后勤岗位,没想到上次还收获了那样大的惊吓。
在调整角度的时候,她刻意避开了组织叛徒所在的地方。几分钟后,老人呼哧呼哧地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眼睛充血,不甘心地望着他们。
站着俯视他有些太累了。
她一个巧劲将倒在地上的沙发踢了起来,伸手示意:
“接下来交给你?”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享受了这番服务。他坐下看着对方不断变化的脸色,直白地嘲讽:
“真不知道该说叛徒先生什么好呢,做出这种无力到让人发笑的挣扎——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我猜猜看吧。”
少年指尖点着桌面,语气不紧不慢,
“钱?权利?复仇?不甘心?啊,看来是这个。”
他没有错过那人脸上神情一瞬间的鼓动。
“你认为森先生不合适做首领——你看不起他。认为比起他你更合适,为什么先代没有选择你,所以你想证明自己啧,太蠢了看不下去了,亏我还在想有什么阴谋。没劲,没劲透了,直接交给尾崎干部好了,白来一趟,不过看大叔这个样子,刑讯组那边想翘开他的嘴应该还是挺容易的。”
“黑羽小姐,”
刚刚结衣就是作为沉默的背景板立在那边确保不出意外,等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的手下到场后,她也一并离开了房间,就在两人打算分开之前,太宰治状似无意地开口,
“刚刚我在说出复仇的词汇时,小姐似乎也变了脸色呢。进入港口afia的理由,是这个吗?”
他刚刚不只是在审问那名干部,更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黑羽结衣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几乎遍体生寒。那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被戳穿的瞬间带来的愤怒和恐慌几乎要将她的意识燃烧殆尽,深吸了一口气,她转向依旧在观察着她的少年,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太宰,你是在试探我吗——从最开始的旷班到后来的私自行动,再到现在的撬门与试探,是想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吗?”
“小姐说的好严重哦——”
煽动他人情绪,随后观察,甚至进一步引导那些失控的情绪,从而让被引导者做出所预想的动作——
这难道不是魔术师的老本行吗?
她冷笑了一声:
“既然你喊了部下过来,那我也没有送你回去的必要了,你之后还要和森先生汇报有关叛徒的问题吧,所以请自便,太、宰、大、人?”
听着那些下属在远处远远地喊着他的名字,黑羽结衣嘲讽般吐出这个称呼,转头上了阿呆鸟的车:
“回去了。”
青年朝那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但动作却一点没慢,转瞬间站在原地的太宰治就连汽车尾气都看不见了。
少年垂下眸,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有下属前来向他汇报,被那宛若深渊的气势震慑,一时连构思好的话语都消失在了脑中:
“太宰大人,那个…”
迎着对方宛若杀人的目光,他断断续续硬着头皮开口:
“我们发现了一个保险箱,请问怎么处理?”
“全部移交给尾崎干部手下的人,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教你吗?”
“是…是,太宰大人!”
“所以,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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