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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一颗一颗解开了林予安胸前的扣子,像五年前做爱时一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白色的系扣子,暧昧又缱绻。
林予安反应过来顾景琛要脱了衣服再揉,猛地擡眼,直直盯着顾景琛,脱口而出:“不行!”
“怎麽不行?”顾景琛停了手,看上去有些受伤,像一只受了委屈夹着尾巴呜咽的大狗狗,“哥哥不要我了吗。”
顾景琛肯定知道自己是不想被看见胸口上的疤痕,但他却用这麽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搪塞了过去。林予安会意,僵持了两秒,认命道:“你来吧。”
当林予安的衣襟敞开,顾景琛再一次惊叹于林予安身体的魅力。
先前总是关了灯匆匆吃干抹净,还未如此仔细地端详过。这肌肤有如上好的白玉雕成的,锁骨处深凹下去一大片。腰比从外看来更细,小腹平整,没有一丝多馀的赘肉。
而在左胸的地方,突兀地隆起了狰狞的疤痕。斜斜的横贯过去,肉还是粉红色,像刚愈合不久一样。
以及自己当年在林予安生日时送的吊坠还好好垂挂在胸前,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晶莹的玻璃将病房里苍白的光折射出细细的七彩条带。
顾景琛一下就挪不开目光,细细打量着这个诞生在自己手里的小玩意儿,想象着是不是一直被林予安戴着。
“有点丑……已经好了很久了,可以碰。”林予安以为顾景琛在看他的疤痕,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尖红了。
随着说话时胸口的起伏,他的疤痕也微微舒张着,好似有生命。
顾景琛永远震撼于生命的顽强,尤其是在林予安的面前。
于是顾景琛极为小心地覆住了林予安的心口,也覆住了那伤疤,轻轻按揉着,摇了摇头:“不。它很美,是粉色的。”
林予安颤抖了一下,嘴角上翘,闭着眼,浑身都放松下来。
这是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现在攥在林予安的手里了,就好像连带着他的命一起被什麽人托住了。
-
兴许是顾景琛的手掌太过宽大的缘故,某个长佩不许我写的地方也和胸口一并被揉了。
林予安感到了麻酥酥的快意,冲淡了疼痛。
“嗯……不要再揉了。”林予安脸色潮红,齿间没忍住泄出一声sh.eny.in,“那里很敏感的……”
顾景琛顺从地停了手,垂眸看着林予安因为燥热而逐渐泛起淡粉的皮肤——以及顺着漂亮的小腹一路往下便能轻易看见的鼓起的某处。
“对不起。”顾景琛低声认错。这次他倒真不是故意调情的。
林予安却抓住了他的手,桃花眼弯起,像个妖孽:“那你不打算负责一下吗?”
“就在这儿?”顾景琛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林予安实在是勾人得很,太久不曾做过,也忍得太辛苦了些。
林予安无奈地笑:“不然呢?你看我这身体,总不能你抱着我弄吧。”
顾景琛认真地考虑了下:“像这样用手的话,确实没法抱着你弄。”
“……”
随着情绪在手下的一次次高涨,林予安仰起头,断断续续地湿吻着顾景琛,不时发出两声闷哼。
考虑到林予安的身体状况,顾景琛弄得克制。
完事後,顾景琛扯了两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好些了吗?”
“是好些了。”林予安低笑。
“我们这样的节奏合适吗?”顾景琛小心地问。
“合适。”林予安的声音向来温润,说这话时尤甚,“都说魏晋南北朝风流奔放是因为社会动荡,现在我可算是领会了。”
他亭亭坐着,长发半遮掩住苍白漂亮的面容,当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魏晋美人儿。
“不过我觉得,这样及时行乐就挺好。”他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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