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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你想让我嫁给谁
◎再也顾不上多想一丝一毫,闭上眼睛欺身上前,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小司,你怎麽样了?”
帐篷内,年予竹抱着司少棠坐在床边,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袖焦急问道。
“痛……”
司少棠靠在年予竹的胸口微眯着眼。一想到进帐篷时瞥到姚英乌黑的脸,还有手腕处流血的伤口,就觉大快人心。
自己的伤不过皮毛,看着血流不止实则未伤筋骨,而姚英就不一定了,她笃定自己刚刚那一刀必割断了姚英的手筋,就算是好好治疗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全。
司少棠正想着今夜怎麽留宿在这,忽觉胸前和受伤肩膀处一凉,靠在年予竹怀里的她瞬间瞪大双眼,吓得险些跳了起来。
“小司,别乱动。”年予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她一手按住司少棠的肩膀,另一手用沾了清水的绢帕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年予竹身上淡淡的幽香,让她心跳有些加速。她故意让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微微颤抖,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在年予竹怀里。抓着一处衣襟掩着自己前胸道:“师姐明鉴,或许是我何处做的还不够好,惹得姚师姐不悦。”
“你白日里都没跟她说过话,怎会是你做的不对。”年予竹手握着玉瓶悬在伤口处指尖轻敲,药粉簌簌落下,触到伤口的瞬间,翻卷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渗血。
司少棠看着狰狞的伤口瞬间止了血,暗自懊恼。她本想让这伤多流些血,好多贪恋一会儿大师姐的温柔。
“那…那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声音虚弱,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说话间,她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又往年予竹怀里缩了缩。
年予竹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头,想扶她坐直好包扎伤口。可司少棠却仿佛突然失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地倒回年予竹怀中。年予竹只好环抱着她小心地帮其包上纱布。
“我去找她算账。身为同门师姐,竟对你下如此重手,实在是太过分了。”年予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司少棠突然伸手攥住年予竹的衣袖,指尖因用力有些发白:“别去,我怕大师姐走後,姚师姐又会再来。”心底却暗自盘算:若此时让年予竹出去,撞见姚英手筋尽断的模样,岂不是又会心软。
未听到年予竹开口,司少棠紧紧环抱着她的腰,又轻声道:“我有些头晕,胸口还有些上不来气。你别走,我怕再有人进来。”
年予竹低头看着怀中人,确实是一副虚弱模样。她想起姚英平日虽倨傲,但在门中颇有威望,若真有人趁她不在过来找司少棠的麻烦,那就不好了。思及此,年予竹终是轻叹一声,擡手抚上司少棠的後背。
“好,我不走。但你得告诉我,你们两个纠结发生了什麽才打起来的?”她声音柔和下来。
司少棠如实相告:“我见小雪豹不见了,又听拓跋师姐你曾来过,就以为小雪豹跟你走了。刚出帐篷准备寻你,就被姚师姐拦住。”
“她突然拔剑指着我,说我偷藏合欢宗的迷情散,要对师姐图谋不轨。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司少棠咬了咬下唇,声音越来越低。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弟子们的惊呼:“快来人!姚师姐的手…她的手废了!”
司少棠感受到年予竹的身子微不可查地僵了一瞬。
“师姐…”
司少棠突然松开环抱她的双手,垂下头道:“方才交手时我太害怕了,剑招都没看清就胡乱格挡,你快去看看姚师姐吧,我…我已经没事了。”
年予竹疼惜地看了她一眼,扶着她躺下盖上被子,温暖的手掌抚过她额前碎发,又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我去去就来。”
司少棠本以为自己这招以退为进使得不错,岂料年予竹心中还是在乎姚英的。
帐帘掀起又落下,带进一缕微凉的夜风。司少棠盯着那晃动的帘幕,方才柔弱神情寸寸冰封。她缓缓偏过头去,长睫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翳。
脚步声音渐远,屋内响起一道低低的叹气声。
***
姚英的帐篷外挤满了人,一看到年予竹过来衆人急忙让开了位置。
“师姐,莫不是玄霄派的人来突袭了,姚师姐受了好严重的伤,手筋尽断,怕是一时半会都使不了剑了。”顾知许急道。
“不是玄霄派的人。没事,都散了吧。我去看看她。”年予竹说完掀开帘帐钻了进去。
衆人不敢不听也不敢散开,只是都站在外面噤了声。
帐帘掀开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药草苦涩直冲年予竹鼻腔。
地上满是带血的纱布,姚英仰躺在榻上,素来梳得一丝不茍的发髻早已散乱,冷汗浸透的碎发黏在惨白的脸颊。她的右臂不受控地痉挛着,腕间那道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
“啊,滚开!废物!”
帮姚英治疗的弟子本就担心治不好姚英,顿时吓得不敢动作,站在原地抖个不停。
“出去吧,让我来吧。”年予竹快步上前接替过颤颤巍巍的小弟子,小弟子如释重负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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