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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挖了你的眼睛。”薛鸣玉面无表情地恐吓他。
他眼神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惧与屈辱,而後眨眼间便化为柔和的笑意。“是我冒犯了仙师,还望仙师见谅。或是,让我为您献上什麽,好平息您的怒火。”
“我若要你献上你的脑袋呢?”薛鸣玉冷眼望着他。
“这自然是我的荣幸,”他强作镇定,仍旧谦逊地微微躬身,对着她叹息道,“只是,我还有使命在身。”
“这天下还有许多可怜之人等着我们去救,还有许多暴虐蛮横之人等着我们去杀。我的这条命,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命。但仙师有令,我不敢不从。只是或许,我可割发代首——”
“巧舌如簧。”
薛鸣玉顿时失了兴致,懒得听他冠冕堂皇的赘述,径直哂笑一声,转身走了。走之前,她隔着苍茫的夜色,深深望了屠善最後一眼。
她抱着琵琶飞快地消失在村口,沉寂的黑夜和黑夜里凌厉的呵斥与隐忍的请罪都通通随着晚风被她甩在了身後。
却不禁想道,屠善原来这麽早就和姓萧的这一脉勾结上了。
她究竟要做什麽?
她肯定不会甘心于做一个所谓的南岳真人。
她到底——是为的什麽?
……
无论夜里发生了什麽,白日里屠善还是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素不相识般。薛鸣玉也没有鲁莽地打破这表面的平静。
她守在祠堂外注视着里面的顾贞吉。
自从那天晚上她听着顾贞吉几乎把一肚子的秘密都倒给了她,白天里薛鸣玉便总是忍不住时时去审视着人群中的顾贞吉。
她一直在笑,眼睛明亮又温柔,盛满了生机。
和只在半夜里醒来的那个憔悴哭泣着的顾贞吉全然两样。
于是薛鸣玉忍不住去想,如果另一个顾贞吉有意识的话,会不会正在身体里绝望地拍着躯壳,哀鸣着让她出去呢?
屠善变成的白蛇亲昵地缠绕在顾贞吉肩头,她的眼神偶尔与那对蛇目对视上,也是透着敬畏与恭谨。
“你不是打算把穿云镜抢回来吗?怎麽还不动手?”琵琶问薛鸣玉。
“原本我是打算即刻动手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等到十九再动手也不迟。”薛鸣玉回答道。
“十九……你要等顾贞吉?你难道要帮她?你帮不了她。”
薛鸣玉没应声。
她没承认自己想帮她,但十九之前的那天晚上她又去找了顾贞吉。也不知道屠善去哪儿了,竟然还是不在。而顾贞吉正坐在床沿,一只手捂着心脏。
见到她来,顾贞吉慢慢擡起头笑起来,“你来了。”
薛鸣玉嗯了一声:“明天就是十九。”
“是,”她的声音很轻,像没什麽重量,始终轻飘飘地浮在空中,没有个着落点。她说,“你明天就能看见我了。”
“她……暂时不会出来了,”顾贞吉捂着心脏的手微微捏紧,“屠善给我种了一种咒语,说可以暂时压制住菩提心。这样一来,至少明天一整天,都会是我在掌控这具身体。”
“为什麽?”薛鸣玉问。
“她们吵架了。因为屠善要让她顺应那场雨,然後跟着起义军的人走,帮他们引来更多的人加入起义军。但她不愿。”
顾贞吉说到另一个她时,总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决不肯帮起义军骗人。她说,装神仙是为了帮那些可怜的人,不是为了骗他们去送死。于是屠善决定不让她出来了,让我代替她求来那场雨。”
“她告诉我,这回她一定在我身边陪着我,不会让我差点死在上面。只要我下完那场雨……还许诺我,如果我听话,她会一直帮我压制住菩提心,不会让我消失。”
顾贞吉对薛鸣玉轻轻地说:“我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麽,薛鸣玉对着她的脸,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双聪慧狡黠的眼睛。她莫名感觉自己也有几分错乱了。
她好像在可怜顾贞吉,但她究竟在可怜哪一个顾贞吉?
她缓缓站起来,後知後觉地升起一股悔意。她不该来的。她明明只要冷眼旁观最後的结局就好,而不该陷进这个泥沼。
“那很好,提前恭喜你了。”薛鸣玉若无其事地淡淡笑起来。
她不再多说什麽,很快就离开了。
然後一直到第二天晌午後才见到顾贞吉。
顾贞吉站在祭坛旁边,这回的仪式要比头一回还要庄重繁琐,据说是姓萧的身边有专门研究古礼的人帮忙指点了几句。底下也不仅仅是附近住的人,还有乌压压的兵。
周围一片肃穆萧杀。
所有人都仰起头等着顾贞吉开始念祈雨词。
顾贞吉也凝望着下面模糊不清的无数面孔,然後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不会祈雨。”底下人登时愣愣地茫然望向她。
却听见她继续说了第二句话:“我也不是神仙。”
之後她接二连三地丢下一连串的惊雷:“从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你们的。但之前,是因为日子太艰难,怕你们熬不过去,所以骗你们。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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