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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来之前我是与他商议好,自己先逃出去,给外面递信的。可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你是鸣玉的同伴,我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一条命,多麽珍贵;倘若年纪轻轻死了,又多麽令人惋惜。”她叹息道。
山楹在旁边摸到自己的剑并握在手里,然後把剑当拐杖拄在地上缓缓站稳。他神情冷静地从乾坤袖中取出一瓶丹药,吃糖丸似的一气儿灌下去不少,于是虚弱的气息顿时沉厚许多。
“既然您知道路,我先送您出去。然後再回来,把薛鸣玉和您的丈夫带出去。”
他不紧不慢地说。
辛道微看了他一眼,便去前头领路。但是她不赞同山楹的话,要他和自己一同回翠微山。“不是我有意贬低你,你这样子即便留下来,也帮不了什麽。还是跟我走罢。”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数。”
她说:“倘若他已经侥幸死里逃生过一回,就很难再有第二回这样的幸运。能从屠善剑下捡来这条命,实在不易。你要去想自己能做什麽,而非轻易再丢掉它。”
山楹垂下眼,低声道:“我明白,但是……”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把薛鸣玉独自留在这里就满心不安。
他向来是理智的人,理智的人只做正确的决定,可现在,他却没办法在权衡之後做出最合情合理的抉择。
“无论如何,我先送您出去。”他平静道。
辛道微却在看过他面上神情後,摇头说道:“不必,我本来也要一个人走的。我知道该往哪儿去,倒是你——如果你执意留下,就直接去找鸣玉好了。”
说着她便婉拒了山楹,独自镇定从容地往暗处里去了。她一走,山楹无言地望着黑洞洞的数条暗道,每一条都通往不知名的去处。
他默然想着自己究竟该往那条路去呢?
恰在此时,细微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地逐渐靠近。他的眼神霎时冷淡下来,指尖也已扣在剑鞘之上,但脚步声越近,他却越觉得熟悉。
而下一瞬,轻轻的呼唤也顺着一点微弱的光泻进洞窟中。
“山楹。”
山楹浑身一震。
蓦地擡头,却见薛鸣玉那张脸在幽幽的柔光中露出沉静的眉眼。她指尖拈着几片鳞羽,鳞羽散发着银蓝色的光,勉强能从黑暗中撕开一隙裂缝。
“我来找你了。”她说。
山楹久久凝视着她,忽而上前一步,仿佛要拥她入怀。但临到近前,他伸出的手臂在半空停滞了一会儿,最後只是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借着那点暗弱得可怜的光把她仔细瞧了又瞧。
“你没事就好。”
他默默松开手。
一颗心原本被揉得乱七八糟,这时候见了她,霎时像被一只手轻柔地抚平,最终平静下来。
直到他忽然注意到薛鸣玉身後还有一人。
这人自始至终都在旁观着,无声无息得有如一缕幽魂。偏它还面无表情,瞳孔乌黑。
“刚才这里还有一个人,但她现在已经走远。看位置,大约是要到出口了。你要现在走吗?”琵琶问道。它虽是冲着薛鸣玉问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山楹。
又或许,只是因为山楹一直在看它,所以它才会对峙一般地盯回去。
薛鸣玉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即便注意了,她暂时也没有这个闲心去理会。她还在想屠善和孟叔莼。可是琵琶告诉她,暗道里最珍贵的便只有穿云镜。
“你带着穿云镜走了,屠善就不会久留。至于孟叔莼……他既然有另外半把钥匙,想必对这里是熟悉的。有洞xue和暗道掩护他,屠善不能把他如何。”
“况且,还有我。”
琵琶说。
薛鸣玉:“你不跟我出去?”
琵琶:“我不能跟你走,我的使命就是一直守在这里。但你需要见我的时候,我会在湖的那边等你。”
“……可我总觉得,我这一趟来什麽都没做成。”
“你还要做成什麽?”它反问道。
“你要穿云镜,你也得到了;你不清楚屠善的过去,你也见到了;你以为已经死了的同伴,还活着;你要找的人,都平安无事。”它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还要做成什麽?”
不等她开口,它又了然地说:“如果你是说穿云镜中发生的事,那麽我要告诉你——”
“这就是最後的结局。”
“你改变不了任何人。就像,一开始我就和你说的那样,我要带你去认识一个人,而不是,改变一个人。”
……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倏尔有一线天光刺入薛鸣玉眼中。
她拨开头顶的掩护,终于从井底爬了上来。天是蔚蓝的,澄澈如洗,实在是她来了沂州後少有的好天气。忽然间,她听见一声温和的笑。
“我说了,她们会没事的。你们白操心了。”
随着这声音逐渐靠近,一双鞋停在了薛鸣玉面前。她沿着下裳往上看去,终于望见一张内敛斯文的面孔,正含着笑对她伸出手。
而于朔的身後,辛道微与孟叔莼二人竟然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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